禁卫军退了一部分在院子门口守着,方老夫人立于屋檐下,若不是手里拄着拐杖,只怕是要撑不住了。
她脸色灰白,眼中还有几分疑惑。
“方老夫人,咱们亲家一场,你怎么如此心狠?”柳夫人煞白一张脸,隐有些不悦,恼了方老夫人将此事闹大。
方老夫人仍是没有理会柳夫人的诋毁,只淡淡地说:“里面的沁春,保大还是保小?”
一句话问的柳夫人哭声哽住了,拿着帕子匆匆进了里面,方老夫人又看了眼时辰,身子站不稳,便颤巍巍地进了内屋坐了下来。
仅隔着屏风,柳沁春的惨叫声压抑不住地传了过来。
断断续续偶尔还有求情。
“母亲,救,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柳沁春大口大口地吐着血,下半身宛若被撕裂般,就连呼吸都在疼。
柳夫人握住了柳沁春的手:“你这孩子浑说什么呢,呸呸呸,一定会没事的。”
这时观看的嬷嬷却道:“少夫人中了跟皇后娘娘一样的毒,皇后娘娘是有乔家请来的麻神婆助产才艰难生了,少夫人才七个月,若没有解药,怕是熬不过去的。”
柳夫人立即瞪了眼嬷嬷:“你闭嘴!滚出去!”
嬷嬷斜睨了一眼痛苦挣扎的柳沁春,对方瞳孔一缩,抬着头看向了丈夫方逸。
他神色复杂地站在不远处。
两人四目相对。
“方逸,我女儿好端端嫁给你,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她?”柳夫人叫嚣,还不忘冲过去,对着他又捶又打。
方逸抬起手攥紧了柳夫人的手腕:“事到如今还不肯承认么,非要禁卫军去柳家搜出来?小皇子的命,整个柳家也不足以作陪!”
许是说到了柳夫人的痛处,她四肢瘫软,跌坐在地,神色越发的慌张,榻上的柳沁春面上的惊慌失措很快就被痛意覆盖,两只手牢牢地攥住了被角,死死咬着牙痛苦挣扎。
“夫,夫君,救……”柳沁春哭喊,朝着方逸伸出手,却是对上了一双冷漠冰霜的眸子。
她当场愣住了。
成婚三年,柳沁春还从未见过方逸这般模样。
一股恐慌从心底蔓延。
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浓浓血腥,刺鼻难闻,柳夫人忽然跌跌撞撞爬起来,绕过屏风冲去了外头,冲着方老夫人跪下:“此事说来话长,求老夫人高抬贵手,救救沁春吧。”
方老夫人扬眉:“解药就在你们手上,只要你们交出来给沁春服下,她就可以转危为安了。”
柳夫人闻言哭声刹那间停止。
“这药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