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云纹多了些点缀,废寝忘食地做鞋。
隔壁原本日日都能听见公主府的动静,接连几日出奇的安静,反倒是让姬郢觉得不自在,眼皮跳了跳,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傍晚
他亲自去了一趟。
红栀见他来已经见怪不怪了,识趣地去准备茶水点心,只留几个丫鬟远远地守着。
乐晏正低着头描鞋样子,噗嗤,一针扎在了指尖上,乐晏倒吸口凉气,赶紧递到唇边轻吹,一抬头忽然看见了姬郢,欣喜道:“小叔怎么来了?”
姬郢拿出干净的帕子替她擦拭血珠,拧着眉看她聚精会神地在做鞋:“你这是?”
“前几日我去李姐姐府上,看她学女红,我想着给父王做鞋。”乐晏说得一本正经,从姬郢手中抽回手,兴高采烈地举起了一双黑靴:“如何?”
看着针线歪歪扭扭,还有鞋底一高一低,他实在是说不出好看来,却又不能打消了乐晏的积极性,昧着良心点头:“不错。”
来了半天,姬郢统共也没和乐晏说上几句话,乐晏低着头恨不得埋入靴子里。
他叹气。
倏然,乐晏抬眸;“小叔喜欢什么样的样式?”
顺势她盯着姬郢的脚下,一双黑靴简简单单,姬郢扬眉,满怀期待地等消息,却见乐晏举起一张纸让他踩下尺寸。
他一一照做。
乐晏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等我学会鞋,再做衣裳……”
姬郢眼皮跳了跳,想要制止,却又说不出口打击,只能含笑敷衍应着,又听乐晏说:“我那日看见李姐姐十根手指头都被扎破了,她还满脸欢喜,做了十几个红盖头,真不敢相信是她自己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若是李若琅女红好也就罢了,可她最讨厌的便是针线,以往都是跟她在一块时,耍鞭,耍银枪,恨不得上战场做女将军的。
却为了探花郎表哥,闭门两个月,让乐晏也觉得非常感动,回府反省长这么大,还没替父母和兄长做过什么呢。
姬郢欲言又止,临了只能摸了摸鼻尖:“我忽然想起还有些事,先走了。”
“好!”
回到杨府,姬郢对着金鳞说:“我记得探花郎温家老太爷和父王还有几分交情?”
金鳞点点头:“昨儿温家老太爷还和王爷一块下棋呢,后天还约了去垂钓。”
“后日?”姬郢蹙眉,他等不及了,想了想便对着金鳞低语几句:“明儿上午邀约几人去摘星楼。”
“这……”金鳞挠挠头,不就是绣了几双鞋,手指头都被扎破了么,倒也不必大费周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