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夫人对秦氏的耐心就耗尽了。
今日没有将人撵走,就是要让秦氏看得着,摸不到,心里头绝对很难受。
几个月前有多信誓旦旦,现在就有多憋屈,秦氏一张脸憋成了紫茄子,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展夫人似笑非笑:“这是我展家孙儿,和你秦家可没有关系了,再说,秦夫人膝下已经有了乖巧儿媳日日侍奉,等秦少将军一回来,想要几个孙儿,还不是轻而易举?”
“姑母,秦少将军奉命镇守西关,无诏不能随便回来。”冉清羽提醒。
展夫人故作恍然大悟:“瞧我这记性,忘了这事儿,不过我记得秦夫人大言不惭地说过,要过继个孩子,承欢膝下舍了秦少将军这个亲儿子的。”
一句句嘲讽就像是无形的巴掌狠狠地打在了秦氏的脸上,打得秦氏猝不及防,哑口无言。
若是换成以往,秦氏才不受这份窝囊气,抬脚就走,可偏偏这会儿脚下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令她挪不动步子。
良久,秦氏硬着头皮重新坐下来:“展夫人……”
“夫人,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恕不远送。”展夫人下巴一抬,让人送客。
秦氏感觉到了莫大羞辱,一气之下扭头就走。
人走后,冉清羽无奈摇头:“好好的一桩婚偏落得今日这个地步,福哥儿一出生就没见着父亲,秦夫人满心眼里只有孙儿,根本不关心凌姐姐。”
展夫人何尝不是气恼这个呢,除夕那日羞辱,她至今难忘,甚至都不敢将此事告知展万凌。
怀胎九个月,秦家又办喜事。
这不是故意往展万凌身上戳心窝?
她现在也看开了,人生几十年,不该强求的不必强求。
此时丫鬟送来了一封书信,展夫人好奇展开,上面落款就是谭氏,看完之后展夫人错愕。
书信上写着两日后秦老夫人会带着秦氏去抚州,还说房语嫣自从退婚之后就和江湖人纠缠不清,而房喻因更是过分,有了情郎,经常在寺里密会,腹中已有了三个月身孕。
书信还写秦老夫人布下此局,是给秦瑾瑜争取最后一次机会,福哥儿不能没有父亲庇佑,好好的夫妻也不该因此拆散。
看完书信展夫人招手对着丫鬟低语几句。
两日后
秦家果然带着几辆马车离开京城,秦氏有心推脱不去,却被秦老夫人强行带走。
偌大的秦家一下子少了许多人。
谭氏对大房向来不过问,也不许丫鬟们过问,听说房喻因又去了寺里时,连眼皮都没抬:“孩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