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所赠,老夫人轻易转赠他人,岂不是辜负了太后一片好心,我记得老夫人跟长公主情同姐妹,后来不知怎么渐渐疏远了,长公主逝去这么多年了,老夫人此时将镯子归还展家,是不想和展家有任何牵绊了么?”
云和郡主往前走了几步,脸上挂着温和无害的笑容想要去挽钟夫人的胳膊,却被钟夫人下意识地后退避开,恍若避难般瞪了一眼云和郡主:“郡,郡主,这是我钟家和展家的交情,还轮不着你一个晚辈在此指指点点,何况,正因为是钟家看重公主,才特意送此物,这镯子是母亲戴了几十年的,十分爱惜,公主身份尊贵,当然配得起。”
钟夫人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朝着展夫人解释:“之前是我一时糊涂,不该被镇王妃怂恿,上门劝说秦夫人给秦少将军纳妾,天地良心,那时我真的误以为四姑娘是个好姑娘,没想到竟是身子有病的,连累了公主动了胎气,是钟家罪过,展夫人,只要展家肯消气,叫我做什么都愿意。”
“钟……钟夫人?”云和郡主一愣。
钟夫人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对着展夫人说:“是钟家作孽太多,我决定去寺里清修一年,给公主和腹中孩子祈福恕罪。”
展夫人闻言眉心蹙起:“钟夫人大可不必。”
“这是她的一片心意,夫人就不必推辞了。”钟老夫人立即将锦盒推到了展夫人面前。
也是为了提醒展夫人,看在长公主的份上饶了钟国公府一次。
展夫人又岂能不知?
钟夫人又再次保证会抄一年经书,吃斋念佛日日替公主祈福,展夫人松了眉心:“既然夫人执意如此,那我就不推辞了。”
展夫人收了玉镯。
钟老夫人见状狠狠地松了口气,本想借口去看看展万凌,但展夫人一皱眉,钟老夫人立即说:“我忽然想起府上还有些事,日后得空,再来探望公主吧。”
说罢起身告辞。
展夫人派人送两人离开。
人一走,云和郡主刚才脸上的尴尬退了,展夫人挑眉看向对方:“郡主今日来,又是所为何事?”
当着云和郡主的面,钟家表了态,也是不想和镇王府有牵扯,展家自然也不希望坏了太子的事。
姑且没有计较太多。
云和郡主似笑非笑:“钟夫人险些酿成大祸,夫人倒是大度。”
“不知者不罪,钟夫人也是被人蒙在鼓里了,况且老一辈的恩情还在,凌儿已经无碍了,总不能揪着不放,将人逼死吧?”展夫人一句话戳破了云和郡主的伪装:“郡主若是觉得不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