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能有今日已经知足,且舅舅也得到了教训,想必一定知道悔改了。”
锦初仰起头时一脸的单纯无害:“臣女在京城已经没有亲人了,求皇上开恩。”
开恩两个字说出来,锦初明显地察觉北梁帝皱起的眉头轻轻舒展。
锦初掌心传来钝痛,心里宛若大石头沉甸甸的压着。
北梁帝长叹口气,又看向了赵氏:“嫁入盛家是你自己选的,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该迁怒孩子。”
赵氏的视线挪到了锦初身上,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皇.......皇上,出事了,赵,赵大人忽然暴毙。”小太监匆匆进殿汇报。
北梁帝闻言脸色一变:“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一个时辰前!”
赵氏听说兄长暴毙,两眼一黑没撑住。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北梁帝挥挥手:“送回赵家。”
“是。”
北梁帝看向了锦初:“人已死,过去的恩怨就此作罢,别把仇恨放在心里压着,对你也不利。”
说完便让锦初退下。
浑浑噩噩的从大殿内出来,她眯了眯眼仰着头看天,乌云密布,黑沉沉的,恍如大军压境让人喘不过气来。
不记得是怎么从殿内走回去的。
半路上一抹月牙白挡住了去处。
她抬眸,动了动唇,大掌摸了摸她的额,又收了回去。
“吓着了?”太子问。
锦初的视线紧盯着太子,鼓起勇气大着胆子问:“殿下,赵嫣嫣究竟是不是公主?”
太子摇头。
“那今日赵甄......”
太子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锦初错愕,没想到太子会这么痛快的承认了,他又说:“有些事与其求旁人做主,不如自己给自己个交代。”
这话锦初有些迷茫,难道赵甄也得罪了太子?
太子抬起手轻点了点锦初白皙的脑门:“有些事没有危及旁人的利益,都是大度一笔带过,凡事别想得太简单。”
锦初仍认真的看着他:“那殿下呢,会为了一己之力算计旁人吗?”
太子也同样认真地看着她,薄唇轻启,坚定地吐出一个字:“会!”
锦初心里咯噔一沉,所以,盛家只是皇权争夺的一个幌子。
而她自己更是平息众怒,给自己脸上添光,收获人心的工具!
“盛家对孤有救命之恩,锦初,不论何时,孤永远不会因一己之私算计盛家,算计你。”
太子举起三根手指头起誓。
锦初迷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