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很多墓碑,倒放的十字架上飞过乌鸦,算得上是一座医院吧,孤零零的伫立在荒芜之间。
暮色已经融入栎树,山毛榉和松树之间,阴森的冷杉吞噬掉最后一口落日。
魏砚池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刺入的天光并不刺眼,只是呼吸的空气中弥漫着阴冷。
他感到旁边有人存在,微微侧头看去。
是谢德先生,坐在旁边的座椅上靠着墙,略微有些零散的碎发垂下,有些遮住了脸,也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直接睁开了眼睛,漂亮的瞳孔倒映着他的身影。
“谢……”
魏砚池刚张开口,谢德起身,没看他,转身离开。
“先生,咳…咳…”
魏砚池慌里慌张的从床上下来,像是一不小心碰到了床柜上的台灯,台灯从上面摔下,发出玻璃破碎的响声。
谢德停下,转过来看他。
魏砚池看起来略微的不知所措,身上还穿着一身病服,光着脚站那,无辜的看着他。
“还装呢?”谢德面无表情的说:“这样好玩吗?魏砚池。”
魏砚池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问题,或者说就算有问题,那也问题不大,因为刘道长和730早就为魏砚池失控的这一天做足了准备,而魏砚池本人也知道。
在他面前那副濒死的样子,纯粹是为了骗一个吻,但也不能说是欺骗,其实冷静下来想想,也能想到730既然已经让455出动了,那就不会不做准备,只是他有点病急乱投医。
真是够了。
谢德再次转身离开,魏砚池却在身后抱住了他,像某种大型犬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处,将整个人靠在他身上,身上热乎乎的,说话的声音却像是带着笑,阳光又眷恋。
“谢德先生,我们交往吧。”
“放开。”
“不要,明明是先生先骗我的,先生不是伯祖父的朋友,先生就是先生,一直都是我先认识的您,一直都是,我可以再要一个吻吗?”
魏砚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或者说他彻底明白自己在谢德心里的重要性,所以仗着这个重要性,得寸进尺。
谢德真的被魏砚池弄得没招了。
他确实搞不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位死皮赖脸,跟狗皮膏药一样的人,难道主角的特性就是脸皮厚?
“放开,我有事情要忙。”
“什么事情?我可以一起去吗?”
“你闯的祸,小疯子。”
被轻飘飘骂了这么一句。
魏砚池眼睛笑的像是有星星,如果他真的是条狗,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