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长白胡子的人,抬起耷拉着的眼睛看过来。
“你是说你们晚上的时候在魏家转了转?”
“嗯。”谢德放下茶杯,同样看向这位老人家。
老人家是独眼,有一只眼睛只有眼白,看人的时候会让人感到不适,他点了根旱烟,用烟杆敲了敲桌子。
“这魏家邪乎成这样,也就你们这些年轻人还敢在晚上出门,谁不知道这家里,全是群疯子。”
张明栖没忍住问大爷:“大爷,听你这说词你对魏家好像没什么好感,你给我们讲讲呗,你咋也被魏家请来了呢?”
大爷吸了一口旱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担不得,我就一普通老百姓,因为这魏家冢还失去了一只眼睛,这次过来,就单纯想看看这魏家失去了老大爷,这些个疯狗能干出些什么事来?”
张明栖和徐州落对视一眼。
谢德也是一愣。
他们都捕捉到了一个词,魏家冢,冢的含义是高大的坟墓,为什么会用这个词来形容这么个地方?
另一个自顾自喝茶的老婆婆,笑了一声,“唉,你们就看着吧,今天是老大爷奔丧的日子,这里准会发生些什么事。”
老婆婆话音刚落,前方好巧不巧传来悲切的一声,“三房家的三爷跟着老大爷死了!”
老婆婆淡定的喝了口茶,“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可那些围着祠堂烧黄纸的魏家人听见这个消息却不为所动,甚至絮絮叨叨念着的连声音都没有顿一下,反而还更加虔诚。
张明栖睁大眼睛,奇怪的问:“三房家的三爷不重要吗?为什么这些人是这个态度?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啊?”
老婆婆和大爷同一时间哼了一声。
大爷阴沉的说:“对于他们而言,死亡就是家常便饭,他们巴不得去死呢,尤其是今天,今天是魏家老大爷出殡的日子,这个时候死亡就可以跟着魏家老大爷一起走了。”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婆婆说话的时候有几分咬牙切齿,“因为他们拜鬼啊!血脉越纯的死了后,他们就越崇拜,他们专门把人逼死用来供奉。”
“血脉越纯?”张明栖呢喃一句,和徐州落同一时间站了起来,“不好,魏砚池!”
张明栖和徐州落坐不住了,站起来就到处去找魏砚池的身影。
谢德低垂下眉。
小蚰蜒从地上爬到他手上,密密麻麻的肢节一阵比划,说整个魏家都没找到魏砚池的身影,现在虫子大军正在向四周的山林进发,但是山林里面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这魏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