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砚池摇了摇头,实话实说,还带着点委屈,“确实没有,实不相瞒,先生,其实今天才是我回来的第一天,那位伯祖父我连见都没见过,甚至都没怎么听说过。所以先生今天说的那些话,我倒觉得我冤的很。”
谢德听他又说,直接伸手敲了下他的额头。
“你还说上瘾了?这些话之后再提,先谈正事。”
“既然你也是第一次过来,那这魏家的事情想来你也不怎么了解,你猜的没错,我这次来是为了调查魏家,将其收录归案。你如果想帮忙,随意。”
谢德说着,伸手接过从墙角黑暗中爬过来的大蚰蜒,蚰蜒伸展着密密麻麻的腿,爬到他的肩膀上,对魏砚池嗞了一声。
谢德拢了一把衣服,打着手电筒向黑暗的院子外走去。
他走过去,黑暗里骤然亮起一双绿色的眼睛,从那看不见的地方冒出一只黑猫,跟在谢德脚边。
传统文化中金眼的黑猫招财,绿眼的黑猫镇宅。
谢德听着院子外面若隐若现的哭声,心里有些惨得慌,他干脆把煤球抱了起来,紧紧的抱在怀里。
“喵?”
煤球歪了歪头,从他怀里撑起身子,把头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绿色的竖瞳盯着后面跟上的魏砚池。
“谢德先生,我也正巧想了解这些事情,我同你一起去。”
现在整个老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捆绑在屋檐的白绫随风飘动,像是一个个吊死的鬼。
他们在院子里听见的那股哭声,走到外面来听反而更要遥远了,宛若海市蜃楼一般,不管走得远还是走得近,都是幻觉。
这个宅子很大,雕梁画栋,亭台楼阁。
谢德就绕着白天老刘带的路,仔细看着。
魏砚池接过了手电筒,在旁边照亮。
当他照过一口枯井时。
那里一闪而过一个女人的身影。
嘶,谢德记得白天老刘讲过那里淹死过一个哪房的丫头, 他默默地顺了顺煤球的毛,指挥着小蚰蜒召唤昆虫上去查看一下。
魏砚池也看见了,正打算上前被谢德不动声色的拉住,他也就站在原地,手电筒依然指着枯井的方向,眼睛紧紧盯着那口枯井。
他做道士这么多年,像这样萦绕不去的怨气也挺少见的,这是一只厉鬼啊。
厉鬼可就不分什么恶人好人,纯粹是无差别攻击。
这里是深山老林,昆虫必然是很多,按理说确实是小蚰蜒的舒适区,可这家伙依然不改胆小,没忘本,在谢德肩膀上抖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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