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她有些难以置信。
“嗯。”
宋景棠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捏紧了,“你…在车上吗?”
“嗯。”男人慵懒又温柔的嗓音,徐徐传入她耳朵里,“太想你了,所以就过来看看。”
他顿了顿,轻声说,“我就想远远看你一眼,你如果不想见我,不用过来。我也该走了。”
他语气里听不出一丝埋怨,好像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轿车沉默在夜色里,而裴度,则比夜色更沉默。
宋景棠忍不住去想,在她不知道的那些年里,这个男人究竟像这样沉默安静地待在角落,看过自己多少次……
“裴度…”她轻轻喊着他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鼻酸,“我也想见你。”
车内,静得连呼吸都停滞了。
裴度只觉得耳鸣了一瞬,所有的声音好像都消失了。
只剩下那道低柔轻缓的嗓音,在说‘我也想见你’……
他喉结干涸地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动了动岑薄的唇,一下子,竟然没有发出声音。
视线里,宋景棠的身影朝他走过来。
指间的烟烧干了一截,灰白的一截,簌簌坠落湮灭。
心脏,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跳着,快三十的男人了,现在居然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紧张。
在宋景棠靠近前,裴度先打开了车门。
他嘴角微翘,朝宋景棠伸出手:“介意扶我一下吗?”
宋景棠一只手握住他伸来的手,另一只手扶住他的手臂,让裴度借力从车里出来。
他的手很大,几乎能整个包住她,掌心微凉,体温相较常人要低一点。
宋景棠扶着裴度慢慢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灯光拉长了二人的身影,有种依偎的亲昵。
“你在这里等多久了?”
“在你回来前五分钟。”裴度答得从容。
他没告诉她,他坐在车里看了一场黄昏。
宋景棠替裴度诊脉,她能感受到裴度的眼神一刻都没有从自己脸上移开,专注得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的宝贝。
宋景棠敛了敛神,静心诊脉。
真是奇怪,裴度身体的修复机能,好像比普通人要强不少……
“裴知聿没有给你吃什么奇怪的药吧?”宋景棠警觉地追问。
据宋景棠了解的,目前的确有一类药物,能在人体内合成免疫细胞,增强人体自我修复的功能。但副作用极大,在不同的实验个体身上,都有不同的副作用。
所以这类药在一轮实验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