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轻装简行,昼夜兼程,因着沈长安甘州总兵的身份,以及在西北的影响力,队伍在甘肃和陕西境内一路畅通无阻。
进入山西境内之后,开始接连不断地遇到各种状况,各州县守军明知他此行是护送三皇子回京,仍旧以各种名目进行拦阻,反复勘验盘查,拖延行程,软钉子一个接着一个。
所幸徐清盏很快就派人送来了皇上命沈长安率兵护送三皇子回京的亲笔手谕,那些人才不敢明目张胆地为难。
除此之外,行程中也是意外频发,驿站走水,桥梁断裂,山上滚落巨石,就连遭遇山匪流寇的次数都在明显增加。
好在因着被拖慢的行程,由副将率领的大队人马很快就追上了他们,即便途中遇袭,也能轻松应对。
一路有惊无险地抵达居庸关,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月,
居庸关是守卫京师的最后一道门户,过了关便是京畿之地。
然而,守关将领陈光耀面对皇帝的手谕仍然不肯放行,坚持说不知手谕真假,需要通报总兵府,等总兵郭阳亲自前来查验之后才能放行。
此时已是日落时分,城门即将关闭,总兵府距离关城二十里,就算总兵接到通传,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天也要黑透了。
天黑之后,队伍不能入关,只能在关外驻扎一夜,等到天亮再入关。
这一夜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沈长安亲自出面与陈光耀交涉,说特殊时刻,事从权宜,让对方先放他们入城,若有差池,自己一力承担。
陈光耀态度坚决,语气傲慢:“沈大将军见谅,正因为是特殊时刻,我们才不得不严加防范。
皇上卧病在床,已经二个月没有上朝,各地的官员,藩王,皇室宗亲都想进京探望,其中不乏有人浑水摸鱼,心怀鬼胎,我们岂敢轻易放人入关?
况且沈大将军的身份也十分特殊,此番又带了这么多的兵马,谁敢保证您没有异心?”
沈长安见他软硬不吃,不免冷了脸色:“本官奉旨护送三皇子,一路上九死一生都不曾退缩,陈参将竟敢怀疑本官有异心,本官若有异心,三皇子岂能平安抵京?”
“这谁能说得准?”陈光耀皮笑肉不笑,“古有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
“放肆!”沈长安勃然大怒,不等他说完,便刷地一下抽出腰间佩刀。
陈光耀并不畏惧,眼中反倒闪过一丝计谋将要得逞的兴奋之色,继续出言相激:“怎么,沈大将军是要杀了末将,硬闯关城,图谋不轨吗?”
随着沈长安的长刀出鞘,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