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猛地回神,迫不及待道:“快,快让他进来。”
房门打开,沈长安大步走了进来。
他进门先去看晚余,随后才看到满室的狼藉,惊诧道:“怎么了这是?”
“没事,是梨月和佑安不小心撞倒的。”晚余看到他,一颗心顿时落到了实处,悄悄松了口气,尽量平静道,“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我是在半路遇上胡尽忠的。”沈长安说,“我也收到了清盏的信,正要过来告诉你们。”
晚余听闻徐清盏也送信过来,直觉情况可能比她想的还要严重,连忙问道:“清盏怎么说?”
沈长安看看佑安,又看看梨月,斟酌着委婉的说辞。
然而,不等他开口,梨月已经一阵风似的向他冲过去:“长安叔叔,父皇快死了,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我说过我要骑着我的小红马去找他的,我要是去晚了,他就看不到了……”
沈长安心头一跳,伸手将她接住,刚要问她如何得知那是她的父皇,就看到了那只一直被她抱在怀里的锦盒。
盒子敞开着,莹润夺目的凤印映入眼帘,沈长安吃了一惊,抬头看向晚余。
晚余和他心照不宣地对了个眼神,强自镇定道:“是的,他们都知道了。”
沈长安微微蹙眉,此时此刻已经顾不上细问他们都知道了什么,牵着梨月的手走到晚余和佑安面前,直截了当道:“情况紧急,大队人马来不及集结,我先去军营抽调两千轻骑军,咱们即刻动身回京,大队人马最迟后天出发。”
晚余原本还想着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他,问问他的看法。
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因为他们两个的想法是一样的。
否则的话,沈长安也不会一下子调动这么多兵马。
可是,驻守边关的将领若要率兵马回京,需要先请示皇帝,得到皇帝的允许方可行事,他这样贸然回去,会不会被人诬陷谋反?
事关重大,晚余直接问了出来:“你本身就有无诏不得回京的制约,如今未经皇上允许私自带兵回京,会不会有麻烦?”
“暂时管不了这么多了。”沈长安说,“咱们先行一步,清盏说等皇上清醒后,他会让皇上写一道手谕加急送来,咱们行至中途,差不多就能收到了。”
晚余的心蓦地收紧。
原来徐清盏往甘州送信的时候,祁让还处于昏迷的状态。
那么,祁让还能醒过来吗?
倘若祁让一直醒不过来,他们无诏归京,只怕没有那么顺利。
晚余很想问问清楚,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又不敢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