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做得有多严密。
问题是他这样秘密前来,谁也不告诉,究竟意欲何为?
总不会就是单纯来陪梨月放一回风筝吧?
沈长安沉思一刻,尽管有诸多疑问,还是先安抚晚余:“你别急,清盏应该不会有事,他不告诉咱们,大概率是皇上下了封口令,不许他往外说,倘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来喜来禄他们自会想法子通知咱们的。”
晚余听他这么说,稍稍放下心来:“只要清盏没事,别的都是其次。”
“肯定没事的,放心好了。”沈长安说,“你也要稳住,不要慌张,既然皇上不肯露面,咱们就当作无事发生,把主动权交给他,无论他要做什么,咱们等着就行了。”
晚余嗯了一声,脸色仍旧不太好。
她不想让沈长安知道,方才意识到祁让找过来的瞬间,她脑海里第一时间跳出来的是南崖禅院的那个夜晚。
那晚,当她打开房门想要逃离的时候,看到的是满院子的黑甲兵和祁让杀神般的脸,随之而来的,就是祁让把她推进禅房的暴行。
她以为事隔多年,她已经把那个恐怖又耻辱的时刻忘记,然而并没有,那些记忆,只是被她刻意藏了起来,一旦有什么事情触动了她,那些记忆就会再次浮出水面。
沈长安并不清楚当天的全部过程,她也永远不会和他说起。
她知道祁让这几年一直都很安静,看起来像是真的对她放手了,并且在西安府那天,他们也已经好好的道过别。
可是刚刚,在意识到祁让突然出现的那一刻,她还是本能的害怕,怕祁让又突然发疯把她带走,或者把梨月从她身边抢走。
因为她切身体会过那人的疯狂,很怕他的疯病会再次发作。
这大概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墙边有一棵桃树,桃花开得正好,树下的石桌石凳上落了许多花瓣。
沈长安看着晚余灰白的脸色,提议道:“你腿疼的话,咱们去那边坐一会儿可好?”
晚余点点头,和他一起走过去。
沈长安脱下自己的披风,叠起来垫在石凳上给她坐。
晚余生下佑安后,整个月子都在路上颠簸,虽说走得慢,有医女照顾,还是落下了一些毛病,受不得寒。
沈长安素来体贴,晚余便也没有推辞,在他披风上坐了下来。
沈长安在她对面坐下,又关切道:“膝盖怎么样,还疼吗?”
“没事,老毛病了,疼一会儿就过去了。”晚余揉了揉膝盖,叫他不要在意。
这膝盖是从前在宫里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