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盏和沈长安都笑起来。
晚余的心却像是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已经快要遗忘的记忆又浮出水面。
“我空有一颗真心,却不知道怎样才是对你好,晚余,你来教我好不好,我这人很聪明的,我一学就会。”
耳畔响起那道哽咽的声音,眼前浮现那人含泪的眼。
她转过头,去给徐清盏倒茶,强行中止回忆。
徐清盏根据梨月先前的陈述,帮她把状子写了出来,让她在上面签字画押摁手印,说她虽然不打算告状了,但自己这当官的不能草率结案,要留个证据,以免日后扯皮。
他这样认真,梨月也信以为真,拿着笔,在上面歪歪扭扭写下自己的名字,祁梨月。
她觉得一根手指不足以表明自己的态度,就用印泥涂满手掌,在上面郑重其事地印了一只血手印。
“拿去吧,我这人说话算话,一言九鼎,我说不告就不告,决不反悔。”她大义凛然地说道。
三个大人又被她逗笑了。
前院响起下课的钟声,晚余对梨月说:“行了,你别贫了,去把舅公叫过来见见咱们京城来的大官。”
梨月这会子有人撑腰,就对她端起了架子:“你刚刚还打我,现在又想使唤我,你想得美。”
晚余沉下脸:“你不说我都忘了,原说要打十下的,我才打了三下,去把戒尺捡回来,我要接着打。”
梨月挣脱她的手,一溜烟跑走了:“我帮你跑腿,这账就两清了。”
晚余摇头苦笑,对徐清盏抱怨道:“你看她哪里像个女孩子,就这还整天缠着长安教她拳脚功夫,说要打遍天下无敌手,长大了还要上阵杀敌呢!”
徐清盏看着孩子飞快跑走的背影,笑意清浅:“挺好的,别拘着她,我们受的拘束还不够吗,就让她替我们活出个自在随心吧!”
三人一时都有些唏嘘。
晚余叹道:“这几年辛苦你了。”
“也没怎么辛苦。”徐清盏说,“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没有多少事需要我亲自出马,每天把事情安排下去,剩余的时间就是陪着佑安,等他明年开蒙,每天去上书房读书,我就更清闲了。”
晚余听他提到佑安,心中不免酸涩:“佑安他还好吗?”
“他很好,你一点都不用担心。”徐清盏说,“宫里就他一个皇子,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身边服侍的人都是皇上亲自挑选的,淑贵妃把他当眼珠子一样宝贝着,胡尽忠一天到晚围着他转,就连我都插不上手,去了也只是陪他玩。”
晚余其实也能想象到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