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进宫是为了让你侍奉朕,他却暗中与齐若萱勾结,为你多方谋划,让你装哑巴蒙骗朕。”
“他一个臣子,把手伸到了朕的后宫,你敢说,他是无辜的吗?”
“徐清盏无辜吗?”
“他为什么进宫的,还要朕说明吗,他为了你都做了什么,还要朕说明吗?”
“他对朕阳奉阴违,看似忠诚,实则算计,人人都说他是朕的刀,但他却心心念念惦记着朕的女人,难道因为他不能人事,就可以恣意妄为了吗?”
“孙良言!”
祁让咬牙叫孙良言的名字,比说到沈长安和徐清盏时,更多了几分狠厉与失望。
“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无辜的?”
孙良言跪伏在地上,双眼通红泛着泪光。
“奴才不无辜,奴才该死,奴才当初怕贞妃娘娘留在宫里会影响到皇上,所以才一门心思想助贞妃娘娘出宫。
那天晚上,奴才知道娘娘们是故意灌醉皇上的,却没有加以阻止。
奴才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奴才却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忘了自己的职责。
奴才罪该万死,请皇上即刻赐死奴才,奴才没脸再服侍皇上左右……”
他说着说着哽咽出声,趴在地上磕头不止。
祁让静静看着他,眼底水汽悄然弥漫。
这是他从小到大,除了母妃之外最信任的人。
他知道,他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他好。
可这样就够了吗?
这样就可以解释一切了吗?
如果那天晚上,自己被灌的不是酒呢?
如果李美人给自己用的,不只是迷香呢?
孙良言虽然是个奴才,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是把身家性命都交付给他的。
他却任由自己被一群妃嫔摆弄算计,甚至还亲自参与,他就没想过,这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是怎样的奇耻大辱吗?
“还有你。”
祁让最后又将视线转回到晚余身上,语气平静到令人窒息:“在李美人硬闯承乾宫向你求助的时候,朕是不是问过你,那些人为何如此笃定你会帮助李美人?
为什么那时候你不对朕说实话?
如果你那时候说了,朕兴许早就把丁宝林揪出来了,怎么会有今天被她当众揭穿的羞辱?
幸好朕提前让人清了场,否则你知道后果吗?
方才大殿内有多少人你算过吗?
如果这些话被那么多人听了去,你说,朕是为了保全颜面杀了你们几个,还是为了保全你们几个杀了所有人来灭口?”
他的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