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后宫失了宠,父兄们在前朝势必也会被人打压,估计过不了多久,母亲就该借着探视之名进宫来敲打她了。
皇上可真是个绝情之人,为了一个江晚余,连他们多年的情分竟都顾不得了。
她心灰意冷地想着,随着众人拜别静安太妃,浑浑噩噩地回了永和宫。
祁让说自己这会子没什么事,要亲自送晚余回宫。
晚余推辞不掉,只得告别静安太妃,和他一起出了门。
祁让指着院子里的大梨树给她看:“你瞧,这里也有两棵梨树,和你宫里的很像。”
晚余笑笑说:“都是梨树,自然大差不差,没什么好稀奇的。”
祁让不过是没话找话,见她兴致不高,便也沉默下来,陪她慢慢往回走。
他也不一定非要她和自己说话,只要她人在他身边就行。
过去的五年,她一句话没说过,他们不也一样过来了?
他就是想要她陪着他。
有这个人在身边,不说话他心里也踏实。
可她也陪不了他多久了,至多再过一个年,她就要走了。
他转头去看晚余,见她迎着太阳走得目不斜视,细瓷般的肌肤在阳光下白得耀眼,眉眼间隐约有了母性的味道,把她的倔强和锋芒淡化了一些,整个人像是笼罩着一种圣洁的光辉。
“晚余……”他忍不住叫了她一声,一种莫名的悲凉油然而生。
阳光这么好,岁月这么长,他们却在一步一步走向不可挽回的离别。
这一切,真的不可挽回了吗?
他不想又一次在她面前言而无信。
可他如果遵守承诺,就会永远的失去她。
“皇上叫嫔妾做什么?”晚余问道。
祁让没回答,只是淡淡提醒她:“你现在该称臣妾了。”
晚余愣了下,眉眼暗淡下来。
祁让挑眉观她脸色:“朕接受你的建议,晋了一个贵妃与兰贵妃抗衡,又给你晋了妃位,你难道一点都不高兴吗?”
晚余仰头看了看天:“臣妾没有不高兴,臣妾只是觉得,这宫里的女人,各有各的难处,纵然是高高在上的贵妃,也有她自己不能言说的痛。”
祁让的脸色慢慢冷却下来:“所以呢?你是在可怜她,还是在可怜你自己?”
晚余说:“皇上误会了,臣妾谁都不可怜,只是觉得大家都挺不容易的,皇上应该对大家都好一点。”
“怎么好?”祁让彻底冷了脸,“你拐弯抹角半天,又是想让朕雨露均沾是吗?
他把她推到甬道的宫墙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