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向祁让看过去。
两人视线隔空相交,祁让那双洞察人心的凤眸,此时竟然读不懂她眼中的情绪。
她这样,是不是太平静了?
平静得让他更加心虚。
“晚余……”
祁让走到床前艰涩开口,嗓子眼像是吞了一把沙子。
晚余静静看他:“皇上这时辰不该在上早朝吗,怎么来嫔妾这里了?”
祁让张了张嘴,视线落在她左边脸颊那尚未完全消退的红指印上:“朕听闻你出事,过来看看。”
“看什么?”晚余问,“是看嫔妾到底有多蠢,还是看皇上的龙嗣是否安然无恙?”
她问得这样直白,不留半分余地。
祁让喉结滚动,手指攥紧又松开,却是无言以对。
“为什么?”晚余冷冷看着他,眼神没有半分温度,“皇上不是说,我这样的女人不配怀您的孩子吗,为什么我还是怀上了?”
祁让捏着手上的翡翠扳指,竭力维持着帝王的威仪,缓缓道:“那些话只是一时气话,朕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晚余嗤笑一声:“不是故意是什么?难道是太医院合起伙来欺骗皇上?”
“……”祁让闭了闭眼,一口气堵在胸口。
晚余说:“那晚在撷芳殿,皇上不是说以后都不会再骗嫔妾吗,难道这就是皇上说的坦诚相待?”
祁让被她问得心浮气躁,幽深眼底浮现一丝不悦:“江晚余,你是在质问朕吗?”
“嫔妾哪敢?”晚余自嘲道,“你是皇上,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嫔妾有什么资格质问你?”
“你知道就好。”祁让冷着脸,话语里透着凉薄,“你也不用跟朕赌气,你是朕的妃嫔,本就该为朕开枝散叶。
孩子既然怀上了,你就好好的把他生下来,该给你的位分和赏赐,朕一样都不会少。”
“我不要!”晚余气愤道,“我不要赏赐,也不要这个孩子,我自己的肚子我自己做主!”
祁让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弯腰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这个主,你还真就做不了,朕叫你生,你就必须生!”
“凭什么?”晚余怒视着他,眼底水雾弥漫,“我做不了别的主,难道我自己的肚子也不由我做主吗,你凭什么强迫我?”
“凭朕是天子,凭你肚子里怀的是龙嗣,是皇家血脉。”祁让冷冷道,“朕的孩子,岂容你随意处置!”
晚余被他的蛮不讲理气得浑身发抖,红着眼倔强道:“你想用孩子来困住我,是吗,你别做梦了,这个孩子我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