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奴才在晚余姑娘房里发现了这个。”小福子走上前来,将一个紫檀木的首饰盒双手呈到祁让面前。
盒子敞开着,里面有斑斑血迹,祁让眯了眯眼,伸手拿过来。
小福子又道:“那根手指应该是装在这个盒子里送给晚余姑娘的,晚余姑娘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吐了好大一摊血。”
“什么,她还吐血了?”祁让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啪的一声将盒子摔在地上,“徐清盏,去给朕查,东西是经谁手送进来的,把他们的脑袋都给朕砍了!”
“还有,让安平侯来见朕!立刻!马上!”
天子之怒,吓得满屋子人心惊肉跳,呼啦啦跪了一地。
就连正在给晚余扎针的太医都吓得一哆嗦,差点扎错地方。
下一刻,祁让就向他看过来:“怎么还没醒,你到底能不能行,朕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要是还醒不过来,你的脑袋也别要了!”
太医吓得两腿发软,单膝跪地直接变成了双膝跪地。
“皇上息怒,先让太医施针吧,您这么唬他,扎错了地方就不好了。”孙良言小声劝道。
祁让深吸一口气,捏了捏眉心,疲倦地摆手道:“叫他们都出去,别在这里碍朕的眼。”
“是。”孙良言应了一声,以眼神示意小福子把人都带出去。
屋里安静下来,祁让扫了一眼,见屋里只剩下孙良言和胡尽忠,便皱眉道:“徐清盏呢?”
“已经走了。”孙良言说,“皇上不是叫他去查盒子经谁手送进来的吗,顺便还要传召安平侯。”
祁让沉默下来,揉着太阳穴默默地看太医施针。
施完针,晚余还是没有醒,太医又喂了几颗丸药给她,战战兢兢对祁让禀道:“晚余姑娘急火攻心,气血逆行,又在寒风里跪了半天,虽然性命无碍,也不能一下子就醒过来,皇上且耐心等一等,臣再开个方子让人煎药给她服下。”
祁让冷冷睨了他一眼:“为什么让别人煎,你是太医,你自己亲自去煎。”
“……”太医很是无语,很想告诉他,那个药谁煎都是一样的,不会因为自己是太医就凭空多出一些效果。
可是眼下这情形,自己的脑袋都快保不住了,哪敢再跟皇上理论,只得恭敬应是,退了出去。
祁让转头去看晚余,见她的手还放在被子外面,就掀开被子帮她放进去。
她的手冷得像冰块,祁让一碰之下,眉头深深蹙起,连忙又去摸了摸她的脸,脸上同样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祁让的心揪起来,又伸手往被子里摸了摸,发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