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怎么可能仅凭借一张曲谱的笔迹,就识出主人身份?
上次,自己曾在秦长寂面前提及这首曲子,还有国公府。
秦长寂当场色变,但却轻描淡写。他若想与太子妃相见,何须自己多事?
静初并未追根究底,也没有拆穿。只敷衍道:“好,等机会吧。”
太子妃已经收敛了情绪,重新变得云淡风轻。
然后说起楚一依之事。
“如今池宴行遭到报应,我瞧着国舅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估计会答应将楚一依嫁进侯府。日后你们一个屋檐下住着,怕是要麻烦了。”
静初玩笑:“彼此彼此,史千雪也不是省油的灯。”
两人对视一笑。
太子妃压低了声音道:“你可知道,是谁派人劫持的池宴行?”
“难道不是楚国舅?”
太子妃摇头:“不怕让你知道,是太子。”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只不过,这话从太子妃的口中说出来,有点交浅言深。
她似乎是在有意与自己拉近距离。
静初笑笑:“投桃报李,那我也告诉您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池宴行似乎有难言之隐。”
“这是什么意思?”
静初将她对池宴行的怀疑说了:“这事儿我不能完全确定,所以不敢张扬。但十有八九。”
太子妃大吃一惊:“如此说来,楚一依她……”
“这个说不好,毕竟我也不知道池宴行的病究竟有多严重,能否医治。
楚一依与池宴行只有一次鱼水之欢,幸运的话会安然无恙。但若是嫁给池宴行,可就不好说了,自求多福吧。”
也希望太子与楚一依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否则……
太子妃浑身都惊出一身冷汗。
立即起身,提出告辞,走之前不忘向着静初道谢。
见到太子,二人从国舅府告辞出来,太子妃在马车上就忍不住委婉地提醒了太子。
太子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怕我与楚一依藕断丝连?你太多虑了,我一直都是将她当妹妹看待,那日人前失态,也只是与你赌气。”
太子妃沉声道:“太子殿下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顺天府大牢里审问白静姝,便知此事真假了。”
太子的脸色也凝重起来:“你说的当真?不是气话?”
太子妃淡淡地道:“妾身在殿下心中竟然是这样善妒的人吗?”
太子默然片刻不语,然后正色道:“此事你知我知便罢了,不要传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