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被吓得战战兢兢。
楚国舅猛然一拳捶在案几之上,牙关紧咬:“白静初!一定是白静初!”
姜老庄主一愕之后,昂首大笑:“我孙儿威武!不愧是我铸剑山庄的子孙!竟然有这样的神通与手段!哈哈,杀得好!”
楚国舅阴冷地望向姜老庄主:“有什么好得意的?他刁德明不过是被我利用了而已。白虎堂的存亡与我而言,无关紧要。”
姜老庄主笑到咳嗽,捂着伤口倒退两步:“我笑,静初她杀伐果断,没有妇人之仁,将来面对你这个畜生不如的父亲,定不会被亲情孝道所困!哈哈!”
楚国舅恼羞成怒:“你别忘了,你现在我的手上,你就不怕我一刀宰了你?”
“呵呵,对待你的枕边人,你尚且心如蛇蝎,我还能奢望活着出去吗?”
楚国舅袖子里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转身拂袖而去。
因为,他突然想起,他还有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去办!绝对不能让白静初抢了先!
上京。
王不留行发出集结令,附近分舵帮众在总舵悄悄集结完毕。
静初拒绝了池宴清调集锦衣卫,上山搜查剿杀的好意。
毕竟,锦衣卫乃是皇家近卫军,任明奇大权在握,多有不便。万一走漏风声,祖父如何营救?
江湖上的事情,就用江湖方式解决好了。
她要血洗崆峒派白虎分舵,要让那些追杀姜老庄主的人血债血偿。
自从静初接掌王不留行之后,这些杀手已经很久没有嗅到鲜血的味道了,潜伏在他们体内的对收割性命的渴望开始躁动,跃跃欲试。
池宴清第一次换下他的朱雀红锦袍,收起紫金鞭,与秦长寂一样,一袭黑色劲装,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狐狸面具,戴在脸上,怀中抱剑,威风凛凛地护在静初身边。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初九几个死党侍卫,也是一样不伦不类的装扮,脸上面具千奇百怪。
不知道是临时抄了谁家的面具摊位。
用池宴清的话来说,总要比王不留行的人高级一点,不能都是黑巾蒙面,不好使唤,分不清自己人。
秦长寂瞧着这群人唇角忍不住抽了抽,杀人这样严肃的事情,有了这群人的加入,无端就变得滑稽起来。
但是杀起人来,这群人却丝毫不含糊。
个个如蛟龙入海一般,手中长剑舞得宛如道道白练,没有一星半点的花架子。
一夜之间,血洗崆峒,洗劫一空,又将他们私设的地牢之中关押的妇孺尽数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