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的做什么?”
“谁陶醉了?”静初扒着车窗,抬手一指诗社的门匾:“药味好像是从诗社里传出来的。”
池宴清扭脸若有所思地看一眼诗社,立即醒悟过来静初话里的意思:
“你先走,我进去瞧一眼再走。”
翻身下马,径直进了诗社,一会儿追上静初,一脸若有所思道:“你猜得不错,这药的确是池宴行的。
他正在跟几位同窗说话,煮药的是他身边小厮,说是他屁股上生了一个毒疮。还有!”
池宴清意味深长道:“适才我特意去他抄录诗集的房间里走了一圈,他房间乃是背阴厢房,窗子不大,光线并不好。
而案发当时,乃是阴天,又接近黄昏,按说光线比现在还差。
他抄录诗集为何要背着身呢?这样会遮挡光线,看不清楚诗稿上面的字!”
“你的意思是说,当时在抄录诗集的人并不是他,而是有人穿着他的衣服假扮的。”
“有这样的可能,他所谓的人证压根不成立。而且他昨夜故意提起诗社,估计就是想要撇清他的嫌疑。”
“假如我猜得不错,他与白静姝所吃的药乃是一样的方子。两人生了同样的病,换句话说,与白静姝有私情的,的确就是池宴行!我们没有猜错。”
“那楚一依一事,池宴行难逃嫌疑。
不过,这里基本都是他的好友,假如我较真深究,难免打草惊蛇。我就没有说什么,转悠一圈就出来了。”
“那客栈我们就没有必要再去了吧?即便我们能确定他与白静姝有染,能揭穿他的谎言,那我们也不能证明,当时他在摘星楼。我们必须从别的地方入手。”
池宴清点头:“我刚才就想到一个办法,可以不用绕这么大的圈子,就是不知道是否可行。”
“什么法子?”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套不住色狼。我想用你做诱饵。”
静初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自己当诱饵?你宴世子生得国色天香,妩媚风流的。”
“那不是我跟他太熟吗?他闻味儿都能闻得出来。”
“说吧,怎么做?”
池宴清扒着车窗,压低声音与静初耳语了几句。
静初抿了抿嘴儿:“你好生狡猾。难怪别人都说你破案不按套路,喜欢另辟蹊径。你这法子的确出其不意。”
两人一拍即合,立即开始筹备。
吉祥客栈。
规模不大,门脸也并不醒目,但却是老字号,以厨子的独特手艺,还有杏花村的汾酒而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