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渊博文采,乐不思蜀,所以每天从早到晚都待在诗社里,压根无暇他顾。”
池宴清眸光微闪,淡淡地“喔”了一声,低头瞄一眼手里诗集,大致翻看。递还给池宴行:“为兄是个粗人,不敢点评圣人词作。”
沈夫人掩饰着唇畔讥诮,又插嘴道:“的确,这里面可有不少咱长安赫赫有名的文人雅士的词作,可谓字字珠玑,宴行都望尘莫及。
若能流传后世,宴行作为组织者,可谓功在千秋。”
池宴清笑笑:“自己手抄了相互传阅也就罢了,若是拿去刻本印刷,只怕是贻笑大方。”
池宴行一愣:“什么意思?”
“这里有些诗作乃是拆解堆砌的古人心血,胡乱拼凑,不知所云,有抄袭之嫌。
二弟饱读诗书,学识渊博,竟然没看出出处来吗?用不用为兄帮你指点纠正?”
池宴行面色一红,支支吾吾道:“大哥教训得极是。我也觉得不妥,不过其他好友都说偶尔借鉴,无伤大雅,所以不曾较真。”
话不投机半句多,一家人不欢而散。
静初笑着调侃:“没看出来,你还是文武双全呢。看来我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池宴清“嘿嘿”一笑:“其实,适才我是诈他的。我最是怕这些裹脚布一样又酸又臭又长的迂腐诗词,不过走马观花扫了一眼。
但我知道池宴行一向虚伪自大,肯定不会承认不及我,更不会虚心向我请教。不过……”
池宴清顿了顿:“你不觉得,池宴行适才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