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茫然:“什么够了?”
静初将手里帕子抖了抖,展开给他瞧:“看,一点也没浪费,我聪明吧?”
雪白的帕子上,好多的落梅,殷红殷红的。
池宴清的脸顿时就红了,半仰着脑袋。
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没出息,没见识,好丢人。
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这两天国舅府添堵,心里火气太大了。”
静初并不揭穿他,只嬉笑道:“正好呢,你拿去向你母亲交差。”
池宴清没好气地瞪着她:“你倒是真会废物利用。”
“我可没说你废物,是你自己承认的啊。”
池宴清不情愿地嘀咕道:“两次洞房,造了两次假,连口肉汤都没喝着。长此以往,离报废不远了!”
牢骚归牢骚,正事还是要办。
这染血的元帕若是再没有,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对于静初而言,无疑将会是大麻烦。
二人起身,嬷嬷入内收拾床铺,心满意足地将元帕拿去给侯夫人过目去了。
早膳,一般都是在各自的院子里吃。
池宴清吃饭,并不像沈慕舟那般慢条斯理,优雅而又从容,骨子里都带着上位者的尊贵。
恰恰相反,池宴清是个好养活的,吃饭与他做事一般,都是雷厉风行。
不仅与静初斗嘴,还与她抢盘子里的菜,风卷残云一般。
静初与他争来抢去,不知不觉间,竟然吃撑了!坐在椅子上,揉着肚皮,像条翻肚子的鱼。
池宴清坏笑:“咱俩刚成亲,你这架势就像有孕五个月的了。”
静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有闲心调侃我,赶紧去查你的案子去吧。我昨儿约了姜时意,今儿还是要回趟宅子,看她是否知道一些线索。”
“我也去。”
池宴清道:“昨儿我找了好几位当日的食客,他们竟然全都众口一词,说亲眼见到我从酒楼离开。
这样大海捞针地调查也不是办法,需要另辟蹊径。所以我决定,还是从国舅府入手,从这里找出突破口。”
“楚国舅不会配合。他巴不得你破不了这个案子。”
“我知道。”池宴清满不在乎地道:“楚一依这些日子被楚国舅软禁,她却能在国舅府自由出入,可见必然有人暗中相助。
此人或许就是泄露此事的关键所在,而楚国舅压根不知情。我打算找他打草惊蛇,看看他的反应。你得帮我。”
新宅。
池宴清就连国舅府的门都没能进去。
楚国舅堵在门口,怒容满面:“想登我国舅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