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上去。”
池宴清跟随掌柜来到二楼,入内细查,桌上依旧杯盘狼藉,酒壶已经空空如也,显然,楚一依吃了不少的闷酒。
空气污浊,酒桌上面一片凌乱,桌裙上带着脏污。
池宴清立即厌恶地扭过脸去。
四周查看,并没有什么遗落的线索。
又问过掌柜与伙计,当时酒楼可有食客目睹作案之人。
伙计摇头,一概不知。
已经是夜半三更,明日一早就要去迎亲,只能暂时搁下。
月沉日升。
黄道吉日。
池宴清已经是急不可待。
早起催促着张罗好一切,命初九带着手下弟兄,立即一路风光地直奔静初新宅。
他知道,楚国舅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必须提前赶到静初跟前,说明一切,而且还要应对楚国舅可能带来的刁难。
大红锦服,胸带红锦,骑着他刷洗得乌黑锃亮的战马,率领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绵延不绝,大有出征抢亲的架势。
胯下骏马四蹄欢快,将迎亲的队伍直接远远地落在后面,百姓只见迎亲的龙凤千工轿,不见迎亲的新郎官。
纷纷取笑池宴清的急不可待。
他一马当先,率先抵达新宅。
沈慕舟的车驾已经抵达,无疑给静初的身份添了一抹光彩与荣耀。
白二叔与白二婶热情地帮着静初迎来送往,一向静谧的宅院今日宾客络绎不绝,好不热闹,倒是显得拥挤起来。
静初一早就被拽起来梳妆打扮,被众人众星捧月一般围拢着,像木偶一般任由喜婆摆布。
池宴清为她挑选的这一身凤冠霞帔里三层外三层的也就罢了,凤冠更是堆金攒珠,压得脖子都酸了。
幸好,一辈子只折腾这一回。
一堆人说说笑笑,正热闹,宅子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白静姝。
白二婶立即垮下脸来,迎上前去,毫不客气地驱赶:“你来做什么?”
白静姝笑得十分得意:“好歹也是姐妹一场,我妹妹大婚,我这个做姐姐的,岂有不来恭贺之礼?”
白二婶讥讽道:“癞蛤蟆趴在脚背上,不咬人可膈应人,你哪里是来贺喜,分明是来添堵的吧?”
白静姝用帕子掩唇:“还真让二婶你说对了,我今儿来还真是给她添堵的。我国舅府给白静初准备了一份大礼。”
“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从这里滚出去,别逼着我动手!你也别姐姐妹妹地叫,谁当你姐妹谁倒霉。”
白静姝抚摸着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