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顿住了脚步。
楚一依算计自己也就罢了,怎么那两个伙计也是一样的说辞?
自己什么时候去过摘星楼?
还有那个报信的小厮,出事之后便不知所踪了。
这是圈套。
该不会,有人假冒自己的身份行事吧?可楚一依又不是不认识自己,怎么会赖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一层,他当机立断,立即重新返回摘星楼。
摘星楼。
掌柜已经派人将楚一依送回了国舅府,遣散瞧热闹的众位食客。
见到池宴清去而复返,掌柜鄙夷地低下头,不做搭理。
池宴清直接将自己锦衣卫指挥同知的令牌拍在掌柜眼前。
“我现在,是在跟你问案,你们必须要老老实实地跟我作答,不能有丝毫隐瞒。”
掌柜一见令牌,立即就老实了,即便再不屑,也不敢放肆,听从池宴清的命令,将其中一个伙计叫到跟前。
池宴清问:“今天那个女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你们酒楼,跟谁?”
伙计不假思索:“今天挺早,还不到饭点的时候就来了,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位十分贵气的年轻公子,乃是我们这里常客。
他每次一来就是天字一号房,因为这里比较安静,与其他雅厢都不在一处。
那位公子身边还带着四位银甲护卫,一左一右守在雅厢跟前,不许我们靠近,所有的酒菜都是用银针验过之后,才送进的雅厢。”
一听这排场,就是太子无疑了。
“那后来呢?这位公子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坐了没多大会儿就走了,我怕房间里没人结账,于是推门进去查看。结果那位姑娘还没有离开,正一个人坐在那里一边喝酒,一边掉眼泪。
见到我推门进去,就怒声呵斥,让我滚。我就立即去别处忙碌了。”
“后来有谁进去?”
伙计摇头:“因为正是客人多的时候,我忙得晕头转向的,没有顾得上这边。可我心里又惦记着,怕跑了单,有空就来查看。
结果我走到跟前,就听到房间里有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那女人叫得跟野猫似的。我偷懒在门口听了一阵。
再后来,里面动静小了,你就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池宴清愈加惊诧:“你看清楚了?真的是本世子?”
伙计变得不确定起来:“像,又不像,你出门的时候,用袖子捂着脸的,侧着身就溜走了。
可你这身红衣裳我们可记得清楚。穿这色儿锦袍的人可不多见,太扎眼了。”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