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私心生妒,而妨碍您承续皇室香火?”
帐外,光影投射,人影朦胧,楚一依拽着太子的衣袖,手下偷偷使着小动作。
太子则正气浩然,对太子妃深情款款:“母后的确是有点操之过急,私下里催促过孤多次。但你我伉俪情深,我并无再纳娶之意。下次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楚一依松开太子衣袖,似乎是幽怨地望了他片刻,然后一拧身子走了。
太子伸出手,大概是想捉住楚一依的手,却捞了一个空。
然后对太子妃道:“一依这丫头口快心直,不会说话,我这就去说说她,让她日后收敛一些。”
太子妃并未拦着,痛快地道:“好!”
太子立即迫不及待地追了出去。
静初再看太子妃,面色淡然如水,并没有太多哀怨与愤慨,似乎一切都无所谓。
或者说,习以为常。
静初满心钦佩,这世间竟然还真有女子能如此平和地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要不人家能当太子妃。
换成自己,这种绿毛龟的日子一天都忍不了。
她低头收捡起药箱,就要向着太子妃告辞。
“那日在宫门外,是我想当然了,你别往心里去。”
静初没想到,太子妃会主动向着自己道歉:“您说的也是事实。中秋夜宴之上,若非您那杯酒,当选蟾官的,应该是楚一依吧?”
太子妃有些惊诧:“你早就知道?”
“看她今天这么气急败坏地登门挑衅,猜到的。”
太子妃笑笑:“你果然很聪慧。皇家的人又都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真的将这样重要的事情当做儿戏,交给一只兔子选择?不过是假借天意之名,让人认命罢了。不过……”
她上下打量静初:“我始终猜不明白,你为什么会中选。太后娘娘后来没有找过你?”
“没有,”静初笑眯眯地道:“瞎猫碰到死耗子而已。谁都知道,是那只兔子慌不择路,撞到了我的身上。”
“或许是吧。”
太子妃不再费心揣测:“今日麻烦你跑这一趟。”
“这是皇后娘娘交给我的差事,不敢懈怠。”
“我知道你很忙,又要打理生意,还要教那些军医针法。你若腾不出空,不必天天来,我这病又不打紧,已经好几年的老毛病了。”
“多谢太子妃体恤,静初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了。”
太子妃忙命下人送静初出府。
静初照旧是坐上小轿,出了太子府。
在前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