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可如今,她才是一个笑话。
顾砚之眼底泛着寒光,周身散发沉敛从容的气场,“苏晚现在是我实验室核心研究员,目前负责主导的正是捐赠相关的项目,她对于项目合作方,也就是你的基本情况和合作条款,拥有必要的知情权,这完全符合合同约定,不构成违约条件。”
说完,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僵住的沈婉烟,语气冷冽,“如果你有异议,可找律师与我交涉,我绝不逃避任何责任。”
沈婉烟的脸色再次苍白,她手中的合同飘然落地,就像一堆废纸一样。
原来,这一切都早已在他的算计之内。
她抬头看着他深邃的眉眼,斯文俊美的轮廓,突然让她格外陌生,也许是他这些年在她面前的表演,让她陷入了惯性的思维,忘了这个男人本来的冷酷和绝情。
所以,这十年来,那个会满足她任何要求的顾砚之,或许从来就不是真实的他,只是他为了达到目的而精心扮演的一个角色。
真正的顾砚之——眼前这个,冷静,理智,算无遗策,将一切视为交易筹码的男人。
而她,自以为是一个高级猎人,最终,却沦为一个愚蠢又可笑的猎物。
“顾砚之——”沈婉烟突然咬住了红唇,眼底带着痛苦和无力,“你从一开始就是在骗我?”
顾砚之垂眸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即没有得意,也没有愧疚,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你情我愿的交易而已,何来欺骗?”他淡淡开口,“你得到了你想要的资源,名望和财富,而我确保了我母亲的健康,各取所需,银货两讫。”
“好一个银货两讫——“沈婉烟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和怨恨,“你明知道我爱你,我爱了你整整十年,把一个女人最宝贵的青春都给了你,我所有的努力,都只为了能配得上你,可你呢?可你呢?顾砚之,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沈婉烟混合着不甘和屈辱的眼泪滚落下来,“难道这十年,你对我就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动心吗?”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走廊拐角处,一道纤细的身影骤然顿住。
苏晚本来过来找史密斯谈方案的,却没想到会撞见这样一幕,想要去史密斯就得穿过这条公共休息室旁的走廊,苏晚的脚步顿在原地,握着文件的手微微收紧。
刚想走,就听见身后顾砚之的声线冷静落下,“沈婉烟,我早就劝过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我们的交易在合同里写得清清楚楚。”
沈婉烟痛苦地别开脸时,余光正好瞥见了走廊拐角那抹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