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酒,“你分析得对,我一直是她第二个选择,我就是个——”备胎两个字变成了一声苦笑。
“其实沈婉烟也曾向我示过好,只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陆逍平静地扔出了一个炸弹。
炸得贺阳的脑袋嗡了一下,他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陆逍,“什么?这怎么可能?”
陆逍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之色,“有一次酒会,砚之在,你也在,我在阳台时,她不小心把酒洒在我身上,借故靠近,她要了我的电话号码,后来,她明里暗里暗示过几次,我没有理会。”
贺阳听着这些话,脑子空白了好几秒回不了神,有一种被玩弄于股掌而不自知的蠢感。
陆逍继续道,“沈婉烟就像一根藤蔓,她之前攀附砚之改变命运,如今,砚之要是和她结束交易,她自然要寻找新的目标,你这些年一直被她钓在手里,无疑是她最好的选择。”
贺阳的脸在灯光下有些苍白,这七年来,沈婉烟是如何在他面前对顾砚之痴缠,转身又对他若即若离的暧昧。
她总是在他快要放弃时,给他一点希望。
还有她那些看似无意,又处处彰显脆弱的言行——
贺阳越回忆,越是有一种被玩弄和欺骗的无力感,他猛地将杯中的酒灌进了喉咙里,接着,下一秒,一股不知名的愤怒让他将酒杯重重扔在了地上。
“我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贺阳低吼一声,声音里充满了自嘲和痛苦。
他能接受得了沈婉烟对顾砚之爱而不得的感情,可她竟然还在七年前就对陆逍有过暗示,那简直就像触到贺阳最痛的神经。
这七年,他到底喜欢了个什么样的女人?一个只要有机会,就不断往上攀交附势的女人?
贺阳抱住了头,痛苦的发出了一声低啊声,接着,他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眼神从最初的愤怒,羞辱,渐渐变得空洞,最终回归了一种清醒的平静。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透着浓浓的自嘲,“阿逍,我记得你提醒过我几次,我是不是特别蠢?”
陆逍摇了摇头,“你只是被她美丽的外表迷住了双眼,忽略了她的本性,我说过,沈婉烟对付男人的手段很有一套。”
贺阳苦笑一声,“是啊!你这么一说,这七年我所做的蠢事还不止一件,我他妈为了她,差点跟砚之翻脸,我以为砚之是个浑蛋,霸占着她,却不给她一个结果,原来——我才是最傻最蠢的人。”
当撕开真相后,摧毁的不仅仅只是一段感情,还有贺阳这七年来的全部信念和自我认知,这才是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