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赶回来过年。
“真是折腾，什么小病小疼国内不能看的？非得大老远跑到国外去检查。”顾老太太不由朝苏晚抱怨一句。
苏晚听着老太太的话，心中五味杂陈，这些年，顾砚之真是把他母亲的病情隐瞒得滴水不漏。
当然，苏晚知道顾砚之这么做的原因，顾及奶奶年纪大，也不愿让秦佳莹承受患有罕见病的压力，毕竟很多患者在得知患病的情况下，每天会活在焦虑不安和疑神疑鬼的世界里，这样反而不利于病人恢复。
苏晚想到秦佳莹这几年的情况，她的确养尊处优，心态不错，而这一切都归功于她有一个独自扛着压力的儿子。
不过苏晚不打算同情顾砚之，因为这是他该得的。
“奶奶，国外有些设备可能要更选进一些，检查求个心安也好。”苏晚安慰一句。
“话是这么说，但这一来一回多辛苦，我是怕了坐飞机了。”老太太叹了一口气，看着旁边玩得开心的顾莺，露出欣慰的笑，“瞧瞧莺莺被你抚养的，白白胖胖的。”
苏晚也看着女儿，这辈子她都希望女儿健健康康的。
“妈妈，我可以去楼上玩吗？”顾莺朝她问来，上次打翻了父亲的文件之后，她担心母亲不让她上去了。
苏晚房头一动，从包里拿出那份档案道，“走吧！妈妈陪你上去。”
苏晚牵着女儿上楼，来到顾砚之的书房里，苏晚把病历档案放回了那一堆文件里。
顾莺正蹦蹦跳跳着，突然一扇房门有些用力的打开，一道声音不悦地传来，“你们谁啊！一早能不能别打扫房间。”
顾莺吓了一跳，回头看向一个房门，只见顾思琪揉着额头看着外面，显然她睡觉被打扰到了。
“姑姑！”顾莺跑过来看她。
顾思琪看到她，脸上的怒意这才消散了，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怎么是你啊！莺莺，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了好一会儿了，姑姑你还没起床呀！”顾莺抬起头看她。
“姑姑没睡好，打算——”顾思琪抬头，看到苏晚走过来，她给顾莺的好脸色顿时消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冷淡和不耐。
“你怎么来了！”她语气透着质问，好像苏晚不该出现在这个家里。
苏晚朝顾莺道，“莺莺，下楼去玩吧！”
顾莺转身又跑下楼去了，苏晚刚要走，却还是回头打量着顾思琪。
她穿着睡衣，头发有些凌乱，整个人透着一股没睡醒的烦躁和疲惫感。
苏晚平静地看着她，仿佛没有计较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