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凤说了柳家人贴补村里寡妇家儿子的事儿。
何金凤听罢黑沉着脸,在沙发上呆坐了好半天,后跑去厨房剁了大半个钟头的肉馅。
晚饭桌上吃到的肉包子,比馄饨馅的肉还碎。
根据何金凤的反应,向暖已基本能断定,上辈子的何金叶过世后,柳宝盛跟李寡妇有了瓜葛。
再大胆些猜想,兴许何金叶就是被柳家人谋害死的,目的是为给李寡妇和小崽子腾地方。
就算上辈子的何金叶是被婆家谋害死的,这辈子还什么都没有发生,何金凤除了看管引导,并不能做什么。
现今的世道不比后世,离婚是稀罕事儿,何金叶没可能轻易放弃婚姻。
元宵节后,又迎来了开学日。
再有几个月就要中考,开学后班级气氛没之前活跃,不管上课下课,大多数学生都在埋头苦学。
被环境影响,向暖也生出了压迫感,将一概闲书收起来,全身心投入到了学习中。
龟兔赛跑的道理适用于任何时候,她不能因为自己有学习天分就停滞不前,学无止境,只要想学,就永远都有攻克不完的难题。
自习课上,向暖正攻克一道烧脑的数学题,感觉后背被轻轻戳了下,转过身,毫无意外撞上了一张灿烂的笑脸。
“有事儿?”
沈昭临嘿嘿笑着,“也没什么事儿,就想问问,向暖同学你打算报考哪所高中?”
“当然是市一中了。”向暖下意识回问了句,“你呢,打算考哪所高中。”
沈昭临想都没想,“我也考市一中。”
向暖愣了下,眯眼挤出一抹笑,“有信心,挺好。”
并非是向暖看低沈昭临,罗城是东河省的省会,市一中无疑是全省最难考的中学。
沈昭临的成绩不好不坏,游走在班级中上游,以他现在的成绩考市一中,无异于痴人说梦。
傍晚,西岗军区家属院。
沈团长回到家,院里屋里转了一圈没瞧见儿子,跑去厨房问妻子,“昭临去哪了?”
乔思颖笑着用锅铲指了指二楼,“搁房间里学习呢!”
“学习?我儿子?”沈团长瞪圆眼睛,满脸写着不相信。
自家儿子有多贪玩儿,没人比当父母的更清楚。
沈昭临自小屁股上就跟长了钉子似的,片刻坐不住,这些年又被老人惯坏了,整日不是呼朋唤友疯玩儿,就是招猫逗狗,反正干什么都不肯坐下好好学习。
夫妻俩把人拎到罗城管教了半年,顽劣的心性收回来些,但还远远没到不挨骂能主动学习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