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凤把何金叶母女四人请进屋,问她们,“姐夫呢?咋又没跟着你们一起进城?”
“他有事要忙,就没着一起过来。”何金叶如以往般替自家男人解释。
何金凤不满嘟囔,“这大过年的,他又不上班,有什么要忙的?”
何金叶一年到头进不了几次城,十回有八回都是母女几人结伴,柳宝盛很少露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何金叶守了寡,孩子爸早死了呢!
何金叶没有过多解释,无奈笑着岔开了话题,“大半年没见,暖暖这妮子又长高不少,这白白净净的小模样可真让人稀罕。”
“谢谢七姨。”向暖笑嘻嘻把冲好的麦乳精端到母女面前。
何金叶嗔怪,“麦乳精可是好东西,你们小孩子留着喝就行,干啥给我喝,多浪费呀!”
没等向暖接话,何金凤就数落她,“七姐你又不是啥低贱人,就是喝点麦乳精而已,咋就浪费了?”
何金叶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就觉得麦乳精不便宜,该留着给孩子们补充营养。”
何金凤心下叹息一声,将想训导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他们兄妹这一辈早些年阳盛阴衰,爸妈连得了五个儿子才得了六姐和七姐,后又有了她,难免对闺女稀罕娇宠了些。
她们姐妹三人自小被父母和几个哥哥护着,自小没经历过风浪,都养成了天真憨直的性子。
六姐为了刚处不久的对象放弃留城机会,跟着一起下了乡,劳苦了一辈子。
七姐也是为了爱情义无反顾嫁去了乡下,因没生下儿子郁结于心,早早的便去了。
而她何金凤上辈子也没比两个姐姐好到哪儿去,傻乎乎被老林家当成了取之不尽的血包,后遇到向暖父女,才过了十来年舒心日子。
重来一回,何金凤不愿看何金叶再走上路子的老路,可即便是亲姐妹,也不能强行掺和姐妹家的家务事,能改变何金叶的,还得是柳招弟姐妹三个。
压下心头的涩重,她问柳盼弟,“盼弟再有几个月就要参加中考了,有信心考上高中吗?”
柳盼弟是姐妹三人中性子最外向的,笑嘻嘻回话,“有,我是我们学校的年级前三,不出意外的话,肯定能考上高中。”
“年级前三可了不得,有很大机会能考市里的重点高中。”何金凤看向何金叶,“我说真的,你让盼弟试试,市区学校的师资力量不是县里能比的,盼弟要是能考上市重点,可比在县里念书要好的多。”
提到二闺女的成绩,何金叶满脸的骄傲,“盼弟他们老师也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