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待暖暖,咱们该替暖暖高兴才对。”
向文礼轻哼了声,没接话。
火车卧铺比硬座好的不止一星半点,累了能躺下休息不说,过道里也不像硬座车厢拥挤,能够实现吃饭上厕所自由。
一节车厢有十一个隔断,每个隔断相对有上中下六个铺位,一家六口正好占满一个隔断间。
何老五叔侄的位置在相邻的另一个隔断间,不用大声喊就能听见彼此的说话声。
两个小的刚兴奋的跳上跳下,直到被乘务员委婉警告,才肯坐下安静会儿。
下午四点五分的火车,晚点了二十多分钟,四点半开始行驶。
腊月天黑的早,火车动起来没多大会儿天色便暗了,何金凤带着林志刚哥仨去热水间打了热水,一行人就着热水吃了些上车前买的油酥烧饼和茶叶蛋。
夜色越来越浓,伴着哐当哐当的铁轨声,以及两个小的刚的斗嘴声,大家陆续进入了梦乡。
向暖睡在中铺,她睡得不太安稳,丁点动静就能被惊醒,一夜被惊醒无数回。
等天亮大人们睡醒起身,她才又沉沉睡了一觉。
三个刚则睡得格外好,睡到临近九点才陆续睡醒。
油酥烧饼放凉了也好吃,早餐依旧是烧饼、白面馒头和茶叶蛋搭配麦乳精水。
小哥俩瞧着窗外的风景,一口烧饼一口麦乳精,吃得个顶个喷香。
将搪瓷缸里最后一口麦乳精喝光,林小刚打了个饱嗝,眯着眼感叹,“坐火车真好,要是能经常坐火车就好了!”
林志刚拆弟弟的台,“你上回可不是这么说的,嚷嚷着再也不想坐火车了!”
“上回的火车太挤了,和咱们这回坐的不一样。”林小刚嘻嘻笑着挠头。
结果下一秒就不嘻嘻了,何金凤让哥仨趁这会儿闲暇写寒假作业。
哥仨迫于亲妈的威压,掏出寒假作业开始写,向暖也拿出卡带机学英语。
她上辈子的学历虽高,英语口语却一般的很,跟老外日常交流几句都磕绊,这辈子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把口语抓起来认真练练。
可惜有三个刚在,向暖没法清静。
大的问完问题小的问,小的问完不大不小的接着问,一上午过去,向暖的嗓子讲题讲到快冒烟。
何家叔侄都是外向性子,大多时间都在与同车厢的人拌嘴唠嗑。
何金凤和向文礼则闲适的很,靠在铺位上东扯西扯聊个不停,时而还来个互相按摩。
向暖都懒得吐槽,人到中年的俩人比人家小年轻搞对象还黏糊,一天到晚有说不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