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大致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冤有头债有主,你堂弟损坏的书,我理应找你大伯母索要赔偿才对。”
“我可以赔偿你,你不用找我大伯母的。”田书琳言语焦急,很怕给父母添麻烦。
向暖想了下措辞,“书琳你有没有想过,凡事有一就会有二。你小堂弟要是再撕坏你的书,你打算怎么办?继续忍气吞声替他兜着吗?”
“我、”田书琳想说会看好自己的东西,可同处一个屋檐下,她再小心,也难免有疏忽的时候。
向暖心下叹息,“听我一句劝,事端找来了,靠躲是躲不过去的,正面解决才有可能捍卫住自己的权益。”
“上回我们俩被杨晓莹她们欺负,你妈妈冒着丢工作的风险也要去杨家为你讨公道,为的是什么呀?不就是想让我们挺胸抬头做人嘛!”
田书琳咬着嘴唇没应声,只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向暖取过卫生纸,撕下一截递给她。
田书琳的眼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她接过卫生纸,将面上的泪痕擦干。
“谢谢你,向暖,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罢转身蹬蹬跑出了屋子。
吃晚饭的时候,隔壁院子传来砰砰的打砸声,以及田大伯母尖锐的叫骂声。
何金凤拧眉不屑道:“这个李翠芬,惯会欺软怕硬的撒泼,田家但凡出个稍微厉害些的人,也不至于能容她见天的上蹿下跳。”
向暖有件事一直不明白,“隔壁的房子是肉联厂分给田书琳他大伯家的,田书琳爷奶是土生土长的罗城本地人,之前就没有住房吗?”
何金凤面上的表情更加不屑,“本地人咋可能没住房?田家四个儿子呢,当初分家时老房子分给了二儿子和小儿子,大房和田书琳家各分了五百块钱。”
“大房拿了五百块钱,从老房子里搬了出来,田满仓夫妻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北,就被写信告知了一声,根本没拿到分房钱。”
“田老头病逝时,一家人回来奔丧,被田家的老太太和其它三房告知,该分给他们的钱都给田老头看病吃药用光了。”
“田满仓是个老实的,觉得自己没在父母跟前尽孝,也就没太较真钱和房子的事儿。”
“如今倒好,一家子返城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蜗居在人家大房的屋檐下受窝囊气。”
向暖心下叹息一声,同何金凤说了田书琳被田家大房儿子撕坏书的事儿。
都说吃亏是福,可在她看来,只是吃亏之人对自己的安慰罢了!
选择吃下闷亏,坐等后头来福气,比期盼天上掉馅饼还不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