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码头设有渡口,香客需乘舟登岸。
若是靠近,便能仰见朱墙金顶从山腰云雾中探出,听得钟声混着江涛回荡。
济公对此表示:
“金山寺修的倒是气派。”
余麟挑眉:“法师先前不曾来过?”
济公摇头:“第一次来嘞。”
“但和尚我和法海却不是第一次见。”
“当初他和我辩法,我们意见不同,就打了一架........即使他有佛祖所送金钵,也是不敌和尚我!”
他说到这,不由微微扬起下巴,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法师厉害!”余麟朝他夸赞一句后,又好奇询问:
“辩的什么?和妖有关?”
“不错。”济公颔首:
“他说但凡妖物,必坏纲常,与人通婚更是罪孽,是违逆‘天理’之举!”
“我说放屁!天理若不容情,何来菩萨低眉?一切众生悉有佛性,一切众生即涅槃相,人与妖于佛前无异嘞!”
“就是太死板,只会守着那条戒律不放!”
他说到这样,便不再去说,只是摇摇头,叹气几声。
余麟颔首表示知晓,又问:
“法师这次是又去和他辩论?”
济公摇头,咧嘴笑道:
“去寻他打架。”
“........法师厉害。”余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是又夸赞一句。
听他这话,想来就是为了许仕林的事情而来了。
两人闲聊着,倒也进了县城之中。
许是靠近金山寺,所以县内礼佛的人很多。
很多见到济公都会停下来行礼问好,甚至要带济公去吃饭洗澡,换一身干净的僧袍。
济公只是推辞,说:
“我这是百纳袍嘞,穿习惯了,穿其他的浑身痒的慌!”
百姓听闻,也就打消了念头,称颂一句后便离开。
两人继续前行,穿过熙攘的街市,来到渡口处。
江风拂面,带着湿润的水汽。
“船家!”济公朝江边招手,一艘小船缓缓驶来。
船夫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见有客来,连忙将船靠岸:
“两位是要去金山寺?”
余麟点头:“正是。”
“船钱二十文,送至再给。”船夫说完价钱后,又打量了济公一眼,见他衣衫褴褛,不由问道:“这位法师是金山寺的和尚?”
“为何这般打扮?可是寺内苛待了法师?”
济公摇头晃脑:
“和尚我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