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妹妹!你怎么能,你怎么能下得去手?你怎么能拿着他的命去换你的前程?你的良心何在!”
赵曦有些反感父亲这个样子。
一点大局观也没有。
“那你觉得我怎么做才对,难道,要我们全家被他连累,一起掉脑袋,你就高兴了?”
赵忠德目眦欲裂:“我可怜你母亲去得早,从小对你百般宠溺照顾,没想到,我赵忠德竟养出一个杀兄求荣的女儿!”
话音未落,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
赵忠德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殷红的血点溅落在冰冷的地面和那块金匾之上,触目惊心。
他身体一软,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赵曦避了一下,赵忠德便重重摔在地上,人事不省。
赵曦却以为,父亲是故意这么做,想让她后悔。
她抱臂冷声说:“父亲,你不要这个样子,事已至此,军功也赚回来了,我们好好想想下一步怎么打消皇上的顾虑才是要紧的吧!”
倒在地上的赵忠德没有回应,紧闭双眼。
“父亲,起来,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认错,我没有错!”
赵曦喊了好几声,赵忠德都没有声响。
跟着赵忠德多年的老随从这时仓促跑来,惊呼一声:“老爷!”
他上前,扶起赵忠德,这才看见他脑袋后摔出来的鲜血。
赵曦瞬间变了脸色:“父亲!快,叫郎中来!”
此时。
威国公府内,许靖央在书房里,正在同许鸣玉说话。
这次许靖央回来,明显感觉到,昔日那个青涩少年,已经蜕变的沉稳内敛。
许鸣玉道:“月前皇上万寿节,长公主殿下敬献的那尊白玉观音,当庭泣下血泪,引得龙颜震怒,长公主因而受了申饬。”
“此事牵连甚广,西北两处专供内廷的官窑被查出以劣充好、欺上瞒下,一应主管、采办官员尽数革职查办。”
“那原是长公主手中最得力的两处窑场,听闻年内本欲角逐皇窑资格,如今一切成空。”
许靖央闻言,抬眼看向许鸣玉。
“玉哥儿似乎有些高兴?”
许鸣玉一怔,即便面上再沉稳,唇角也不由得绽放出一抹笑。
“凡事瞒不过阿姐的眼睛,皇后和长公主争斗日益激烈,我的差事便好办许多。”
许靖央沉吟了一瞬,皇后的状态,应该不大好。
帝后都病了,长公主也被压制,许鸣玉确实能轻松些。
就在这时,寒露从外头进来。
看出她要汇报,许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