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的面子上。”
这话已是极重的敲打。
许靖央却依旧站得笔直,声音清晰沉稳:“北梁惧的是大燕的铁骑,末将不过是在皇上的棋盘上,落子执行。”
皇帝盯着她,许久没说话。
剧烈的咳嗽突然打破寂静,他咳得脸色泛红,眼神却愈发锐利。
“好,好一个落子执行,”他喘着气,声音沙哑,“许靖央,你告诉朕,如今你这颗棋子,朕还拿得动,放得下吗?”
一瞬的沉默,充斥着杀意四起的御书房。
许靖央看着皇帝左手那一直捻在袖子里把玩的珠玉,淡然地收回了目光。
再一次,她看着皇帝,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
“皇上,有时候,末将恶名在外,是有好处的。”
“你说什么?”
“末将说,皇上何必在意是您的龙威高于一切,还是末将的凶名更胜一筹?北梁怕我,实则也是怕我麾下的大燕雄师,怕的是与我大燕继续为敌的亡国之祸。”
皇帝忽而皱眉,这个许靖央,竟敢如此跟他说话。
只听许靖央语气缓缓,颇为肃穆镇定:“即便末将被称作恶王,其实是替皇上扛下敌国的畏惧与怨恨,让皇上得以稳坐明堂,施以仁德。”
皇帝眼神陡然阴冷下来。
“许靖央,你未免太过狂妄了,难道你的意思是,朕受你恩惠,才得一方太平?”
许靖央上前了半步,虽没说话,可皇帝却警惕起来。
“许靖央,朕在问你话!”他攥紧了手中珠玉。
许靖央耳廓微动,听见了窗外兵戈轻碰的响动。
此时,宫外。
赵曦脚步踉跄地回到家中,正想同父亲述说这半年多的辛酸艰苦。
却没想到,一推开门,就见长公主的人,刀刃森森地立在廊下。
“赵姑娘,主子要见你。”侍卫说罢,直接将惊呼一声的赵曦掳去。
马车疾驰,到了长公主府外停下。
赵曦被推着前行,一路心慌意乱,直至到了牡丹园内。
衣裳精致的长公主坐于亭中,纤纤玉手捧新茶,回眸一看,眉宇间戾气满满。
“蠢货赵曦,本宫送你上战场,与许靖央争军功,你什么也没做,还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简直丢尽本宫颜面。”
说罢,她抬手,旁边的侍卫立即拿来棍子:“给本宫打!”
侍卫马上落棍,赵曦惨叫,高声求饶。
“长公主饶命!我立功了,是许靖央不肯给我机会。”
“她还能废话,继续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