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唐突了,既然如此,银两我们便带回。”
说罢,他话锋一转,示意随从捧上一个用锦缎覆盖的托盘。
“这尊琉璃观音,是商会特意从南方寻来的,寓意平安康泰,盼能为王爷祈福,区区薄礼,万望留下,愿王爷早日康复。”
大管家目光扫过那尊流光溢彩的观音像,神色稍缓,微微颔首:“乔会长费心了,既如此,便留下吧,王爷若知晓诸位如此挂念,想必也会欣慰。”
“应当的,应当的!”乔会长笑着应和,又与大管家客套了几句。
就在双方寒暄之际,许靖央已悄无声息地翻上院墙。
凭借敏捷的身手,潜入了内宅。
萧宝惠口中的海棠花树,本以为会很难找,但许靖央竟很快找到了。
只因,这海棠花树,满王府居然只有一株,栽种在已经空落落的庭院里。
许靖央翻身落入院中,院门紧锁,走到屋子外,透过门窗缝隙,看见里面已经落了一层淡淡的薄灰。
她眼神稍稍黯然。
这应当是萧宝惠之前在王府里住的院子。
跟她从前做公主时居住的宫殿相比,小之又小。
萧宝惠就是在这里,度过一个又一个思念故乡的夜晚么?
许靖央垂下凤眸,不再迟疑,她从怀中拿出小铲,迅速在树下挖开泥土。
很快,将一坛巴掌大的酒坛挖了出来。
她小心地将酒坛取出,用早已备好的布帛迅速包裹妥当。
而此时,前院里,司逢时竟意外地回来了。
门房说:“世子您回来得正好,盛丰银号的乔会长来了,说是要捐银子资助大军。”
司逢时阴沉的面色泛起狐疑:“这个时候来捐银子?那应该找兵部,怎么来王府了。”
门房也不知为何:“好似是为了感谢王爷领兵的辛苦。”
“此事不对,我去看看。”司逢时大步朝院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