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窗户射穿进来,钉在威国公和潘禄海之间的木板上,羽尾仍嗡嗡颤动。
“哎哟!”潘禄海尖细的声音惊呼。
威国公抱头就缩去角落里,嘴里畏惧道:“这里可是白猴关的范围,这帮贼人是怎么越过来的?”
潘禄海急了:“什么时候了还问这个,肯定是翻山啊。”
话音刚落,马匹因受惊,竟然让马车侧翻了。
威国公压在潘禄海身上,两人都惨叫了声。
附近的树林里,忽地窜出数十骑壮汉。
马蹄踏碎残雪,刀光映着冬日薄阳。
那四个边关军脸色骤变,厉喝:“是北梁兵!”
话音未落,箭雨已至。
几人拔剑格挡,却难敌密箭连环,接连中箭倒地,血染雪土。
为首那人铁面具覆面,策马跃至车前,手起刀落,将最后一名挣扎的边关军斩于马下。
铁甲寒光凛冽,他俯身看向侧翻的马车,用刀尖挑开车帘。
两名北梁兵立刻粗暴地将潘禄海和威国公从车厢里拖拽出来。
潘禄海官帽歪斜,吓得脸色发白,威国公更是面如土色,袍襟沾满尘土,全无往日威风。
赵晏打量二人,发出一声沙哑如砾石的嗤笑——
“将他们带走。我倒要看看,加上这两个人,还有之前那些俘虏,这么多人的命,她到底在不在乎,会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