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婚期选在我和令仪大婚的同一天。”
长公主皱眉:“平王行事向来没有王法,宝惠送走以后,他更是阴沉暴戾,忽然同意成婚,又如此匆匆忙忙,当真是半点面子也没给陈家。”
“他必定不是甘愿成婚,否则不会等到现在才定亲,”太子低声说,“这时这么做,只能是想联合肃国公的权势,同东宫殊死较量。”
长公主嗤的一声冷笑。
“皇后这段时间也病歪歪的,本宫看她可怜,才没有腾出手来收拾她,等许靖央的事解决了,下一个就是他们!”
*
威国公府。
大老爷和三老爷,将家人都聚到一起。
三老爷说:“朝廷里下了征地令,咱们在西郊的那两片田庄都在征收内。”
大老爷没有官职,闻言便道:“三弟,你做主便是。”
“我可做不了主,今日不是玉哥儿回来吗?得问问他的主意,毕竟靖央不在家,咱们聚在一块好好商量,稳妥些。”
征地其实是一件小事,往年也有,通常都是征用去修官道、运河和水利等原因。
按照许家那两块田庄的位置,应当是要把官道扩到那边去。
朝廷也给了丰厚的补偿,银子和粮食可以任选。
处理田庄简单,重要的是怎么处理田庄里的那些佃户。
他们既不是许家的奴隶,也租着他们的田庄,每年按份额上交,剩下的一部分允许佃户自由处置。
这块地他们种了六七年了,如今骤然收走,多半是要有怨言的。
大老爷宽厚,只说:“除了朝廷的补偿,咱们最好再出一部分贴补,刚过年节,那些佃户拖家带口,都不容易。”
三老爷跟着点头,沉吟说是。
正说着话,丁管家挑帘:“四少爷回来了!”
话音未落,一道挺拔的身影已带着一身寒气踏入厅堂。
许鸣玉身着深褐色御林军制服,外罩一件暗绣云纹的藏青斗篷,风尘仆仆,却丝毫不显凌乱。
他肩背挺直,步伐沉稳,腰间佩刀随着他的走动发出轻微动静,无形中带来一股迫人的威压。
那张年轻俊朗的脸上,眉峰锐利,鼻梁高挺。
一双眸子黑如墨玉,深邃而冷静,扫视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并未刻意摆出官威,但那股执掌禁卫所形成的沉稳气度,已让厅内众人不自觉地将目光聚焦于他。
三老爷站起来:“玉哥儿回来了,快坐,我正同你父亲商量田庄征收的事,靖央不在家,还得请你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