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猛地“嗬”声驾马,长枪陡然挑飞一人。
盛白急速大呼:“是埋伏!他们早知道我们要来,我们被暗算了!”
石坚忙道:“拖住她,亲兵掩护我们先撤!”
想走,可是一个也来不及。
两个时辰后,天色已彻底沉黑,西乌堕入暗中。
许靖央的长枪已经卷了刃,这是她出大营时,随手拿的,故而扔去了旁边。
将帅梁左带着兵将在附近清点俘虏和物资。
他朝许靖央走过来,拱手道:“大将军,末将已经安排将士,护送那一家老小进城去了。”
许靖央颔首:“那老汉被杀,是北梁人欠他们的,也是本将来迟缘故,你替本将送他们三袋米面、二十两白银,以作赔罪。”
梁左比许靖央年长二十多岁,却对她心服口服。
大将军有情有义,洒脱利落,叫人情不自禁地想要追随。
“是,大将军,盛白已死,那石坚断了双臂,他们的尸身该怎么处置?”
既是对方将领,许靖央不打算像放过蒲原那样放过他们。
她微微抬首,看着被按在雪地里的石坚。
他还在疯狂挣扎扭动,断臂的位置鲜血淋漓,不妨碍他双腿踢蹬,死不服输。
“扒光他的衣服,阉了,”许靖央说罢,指着已经战死的盛白,“掏了他的双眼,两具尸体一起扔回白猴关。”
听到这句话,石坚浑身僵住,血液逆流,气的怒目圆瞪。
“你凭什么阉了我!你这贱人!本将从前领兵上战场的时候,你还是一个不入流的兵杂,你怎么能这么羞辱我?”
许靖央冷淡的面色无动于衷。
她这么做,当然是因为要把羞辱做到极致,这样北梁会恨上她。
恨她,又杀不了她,自然就会将矛盾仇恨转移。
谁在这场白猴关战役里通风报信,谁就会成为被迁怒的对象。
赵晏首当其冲。
不过这些话,许靖央不会解释给任何人听。
杀一个俘虏罢了,就算是虐杀,作为大将,她想做也做得出来。
紧接着,听石坚又嘲笑羞辱:“我知道了,你寂寞了,就想杀男人!”
“身为女人,你不想着在家生儿育女,竟然上战场跟男人们抢地盘来了,信不信就算你脱光了,我也看不上你!”
“做女人如此失败,怪不得来战场上当男人,真是可笑、可怜!”
梁左听不下去,大喝一声:“割了他的舌头!”
“慢着。”许靖央抬手制止。
她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