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愚蠢短视,才是真正致命的一刀。
蒲原闭了闭眼,胸膛剧烈起伏。
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冰冷的决绝。
他缓缓抽出腰间佩刀,寒光在帐内一闪。
李舒惊恐地抬头,还未来得及求饶,刀锋已凌厉划过他的脖颈间。
鲜血喷溅,李舒瞪大眼睛,喉间发出细碎的声音,随后重重倒地。
帐内死寂,唯有血滴落地的声音。
蒲原垂眸看着李舒尚未合眼的尸身,刀尖犹在滴血。
“这场仗若败了,必须有人顶罪,”他声音低沉得可怕,“你的愚蠢,你的急功焦躁……就是最好的交代。”
他收刀入鞘,转身不再看那具尸体。
“拖出去!”他对帐外亲兵令道,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传令各营,副将李舒贸然出击,损兵折将,更毁我粮道,已依军法处置。”
亲兵低头应诺,迅速将尸身拖走,留下地上一道暗红的血痕。
蒲原独立帐中,望着摇曳的烛火。
杀将祭旗是不得已之举,但军心必须稳住。
他重新走到沙盘跟前,深吸一口气,目光如鹰隼盯着“许”字旗标的位置。
“神策……本将小看你了,果真兵道奇诡,你给本将等着!”
寒风呼啸,在九儿等几名将士的掩护下,许靖央带着萧贺夜撤至一处隐蔽山洞。
此处是他们之前早就勘探好的地方,处在避风的位置,且在大雪茫茫中的山体内,比较好隐藏身形。
洞内虽阴冷,但总算挡住了刺骨夜风。
“九儿,”许靖央低声吩咐,“你带两人速回村落,传我军令,让精兵营立刻动身前来。”
目的已经达到,破了他们的冰层,断了粮草的补给。
许靖央要趁热打铁,攻其不备。
多察已经悄然安全离去,许靖央如今只专心等着攻打长随,不必强攻,而是以消耗其物资为主。
“是!”九儿领命,立刻带着两名精兵悄无声息地没入夜色。
洞内只剩许靖央和萧贺夜,还有另外四名精兵相护。
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萧贺夜苍白的侧脸。
他靠坐在山壁旁,闭目不语,似在休憩。
许靖央处理完肩臂的擦伤,抬头见他依旧一动不动,心下微觉异样。
他平日警觉,不该如此沉寂。
许靖央起身走近,低声唤道:“王爷?”
没有回应。
她伸手轻推他肩头,不料萧贺夜竟毫无支撑地朝她倒来!
许靖央一惊,立刻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