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着许靖央?”皇后直白地指出,通红的眼神炯炯,严肃,“母后坦白告诉你,皇上赐婚的圣旨,已经送去边关了!”
平王眉心一跳,猛然看向皇后:“赐婚谁?”
皇后:“自然是你二哥宁王和许靖央。”
“这不可能,”平王都没收到风声,“父皇怎会允许他们二人在一起,壮大军权?”
皇后声音带着哭后的沙哑,却十分平静地看着自家儿子。
“这是真的,本宫安插在潘禄海身边的姬妾亲口说的,潘禄海不久之前秘密出京,就是为了办此事去。”
平王眼神一凛。
皇后又说:“许靖央若打胜仗,变成皇家媳妇,功劳也自然成了皇上的,若打不成胜仗,正好将她收拾了,连带着宁王一起,这就是你父皇的盘算,他的薄情寡义,从来只多不少!”
平王缓缓站起身:“他这是在逼我恨他。”
送走他的亲妹妹,又要把他心爱的女人赐给别人,平王只觉得心口一股无名火,窜至灭顶。
皇后揪住他的衣袖:“听本宫的话,娶了陈明月,为你自己!你的皇位,是为你妹妹争的,为你自己争的,不是为了许靖央。”
“何况,一旦你做了皇帝,想让许靖央做你的妃子,也只是一句话的事,宁王再也不是你的对手。”
平王缓缓看向皇后,黑森的狭眸中翻涌着复杂的色彩,好半天没说话。
七八日过去。
许靖央和萧贺夜,已经带着众多精兵,绕进了险山要道。
路途中因为风雪阻碍,所以大军行进的步子被稍稍拖累了点。
不过再有两日,就能逼近长随城后方主要粮道。
北梁人很聪明,如今阴河上冻,他们直接借助冰面,从对岸托送军资,这样就无需绕山走险道。
许靖央他们要做的,就是炸开河道,使得一时间北梁军得不到补助。
到那时,将他们当做围城打,长随便也尽在手中了。
天寒地冻,大军在一座雪山峰后避风整顿。
萧贺夜拂去许靖央睫毛上的霜雪,递来两块干粮。
许靖央摘下鹿皮手套,动了动冻僵的手指:“王爷,我们得加快速度,再下雪,这山路便要更难走了。”
如今一脚下去,那积雪都没过了脚脖子。
萧贺夜颔首:“本王安排斥候去前头探路,你稍坐着歇会。”
许靖央坐在将士们搭建的简易营帐里。
外头,踏星不断喷着响鼻,因着奔雷靠在它身边,给它挡风雪,但踏星似乎不大领情。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