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都因为怠战、应对不利等理由,被罚成了末等将士。
许靖央坐在当做行营的屋子内,听着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威国公的哭声。
“苍天啊,你睁开眼看看吧,这世道变成什么样了?亲女儿对我这个父亲如此残忍啊!”
寒露给许靖央端上一杯茶:“大将军,威国公……哦不,许士卒在外面喊了好几声了,卑职去赶走他吧!”
威国公是他的爵位没错,但在军营里,他的军籍品阶是末等又末等,所以寒露这么称呼没错。
许靖央翻了一页北梁地志异,漫不经心道:“不用管他,外面天寒地冻,他喊不了多久,就知道冷了。”
威国公是最舍不得自己受罪的人。
果然如许靖央所说,不一会,康知遇进来,掩唇笑着说:“许士卒冻得流鼻涕,搓着肩膀走了。”
寒露嗤笑:“倒是会心疼自己!他真是不知足,还以为这儿是京城,想拿从前的威风?之前大将军打了他几棍子,就是给他机会躲起来,没想到他还一闹再闹,不知足。”
许靖央放下地志异,看向康知遇:“王爷带兵操练回来没有?”
“还没有。”康知遇摇摇头。
刚刚许靖央让她拿着最近的军册统计,去找白鹤,但白鹤和黑羽都跟着萧贺夜出大营去了。
许靖央颔首:“不着急,那就等王爷回来再说。”
康知遇道:“大将军这次惩罚的人里面,也有不少是破虏军的将士,我担心王爷不悦。”
“不会,”许靖央淡然回答,“斩张茂那把刀,就是王爷给的。”
寒露一笑:“王爷显然是让大将军放手去做了,给足底气。”
许靖央顿了顿,起身说:“你们随我去一趟镇中大狱。”
渴沙镇内的官牢被清理出来,作为临时关押战俘的地方。
许靖央走进来的时候,门口的将士守卫纷纷拱手:“参见大将军!”
她颔首示意:“我要见赫连星。”
将士连忙领着她去了最里面的牢房。
牢房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血腥气。角落的草堆上,蜷缩着一个身影。
听见脚步声,赫连星吃力地抬起头来。
他原本健康漂亮的黑棕肤色,此刻显得黯淡无光,脸颊上还带着几道干涸的血痕和污渍。
那双灼灼的淡棕色眼眸,此刻写满了虚弱,浓密的眉毛也因为不适而紧紧拧着。
他脖子上套着沉重的铁链,一身衣袍变得斑斑血污。
实在狼狈。
看到来人是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