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软软倒下。
旁边同伴察觉有异,刚低喝一声“老七?”,一道灰影便如鬼魅般从他身侧掠过。
剑光一闪,如同黑暗中乍现的冷电,又快又准,另一人的声音戛然而止,脖子一个血洞。
“敌袭!”剩下的人终于反应过来,骇然暴喝,背靠背结成阵势,刀光霍霍,护住周身。
然而那灰影在林中穿梭,如同没有实体的幽灵,黑暗成了他最好的掩护。
剑光每一次闪烁,都必然从最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精准地带走一条性命。
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有最简洁、最高效的杀戮。
片刻之后,林间只剩下弥漫开的血腥味和倒在地上的十七具尸体。
阿飞站在尸体中间,雨水冲刷着他剑尖的血珠,也冲刷着他冷漠的脸庞。
他甩了甩剑,归鞘,身影再次消失,向着下一个感知到的方向潜去。
西北坡地。
十五道穿着蓑衣的身影正借助雨声和地形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快速逼近破庙。
为首之人目光锐利,再次打了个催促前进的手势。
突然!
他们头顶上方的黑暗仿佛活了过来,一道碧莹莹的剑光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带着一股冻彻骨髓的死寂寒意,毫无征兆地噬下!
“噗嗤!”
剑光并非直刺,而是以一种极其刁钻、近乎艺术般的弧度掠过,最前方一名蓑衣客的喉间瞬间绽放出一朵凄艳的血花。
他甚至没能发出声音,眼中的惊骇便已凝固,身体软倒。
“敌袭!”惊呼声刚起,那道碧虹已再次亮起。
游龙生的大红衣裳在昏暗的雨夜中如同一团移动的火焰,却又带着鬼魅般的飘忽。
他并未像阿飞那样融入黑暗,反而像是在这杀戮的舞台上起舞。
他的剑法,瑰丽、奇诡、迅疾,带着天山剑法的精妙底蕴,更融入了自身破而后立的死寂与偏执。
夺情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化作一道灵动而致命的碧色光弧。
剑尖时而轻颤,洒出点点寒星,精准地没入敌人的眼窝、太阳穴;
时而如毒龙出洞,一刺一收,便在心脏处留下一个细微却绝对致命的创口;
时而又划出完美的圆弧,看似在格挡劈来的刀剑,
剑锋却总能以毫厘之差贴着对手的兵刃滑入,切入持械的手腕或是脖颈。
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每一剑都优雅得如同精心设计的死亡之舞,效率高得令人窒息。
一名蓑衣客怒吼着挥刀猛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