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大车,我是吃定了!”韩贞毫不在意。
就在这时,珠帘微动,环佩轻响。
云裳端着两盏新沏的碧螺春,步履无声地走了进来。
月白襦裙衬得她身姿愈发窈窕,天水碧的薄纱褙子随着步伐如水波轻漾,那支点翠步摇在她乌黑的云鬓间微微晃动,分外诱人。
“二位贵客对弈辛苦,请用盏新茶润润喉。”
云裳的声音如珠落玉盘,清冷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温软。
她先将一盏茶轻轻放在韩贞手边,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善解人意的笑意。
然后,她转向陆九渊。莲步轻移,带着一缕清雅的暗香,她似乎“无意”地离陆九渊更近了些。
俯身放茶盏时,月白的领口微敞,露出一段欺霜赛雪的颈项,线条优美,如同天鹅垂首。
她刻意放慢了动作,衣袖拂过紫檀桌面,那若有若无的馨香更近地萦绕在陆九渊的鼻端。
放下茶盏的瞬间,她微抬眼眸,目光似水,盈盈地望向陆九渊。
那眼神里,有对弈艺高手的钦佩,有对清雅客人的欣赏,更深藏着一抹欲语还休、引人探寻的幽微情愫。
她并未说任何挑逗的话语,只是用这近距离的肢体语言、这无声的眼波流转、这精心营造的氛围,编织成一张无形的、温柔的网。
韩贞直接将茶端起来嗅了嗅,然后喝了一口,赞道:“好茶!”
“少爷,茶不错!能喝!”
“哦,什么是能喝?什么是不能喝?”
“嘿嘿,少爷,我对茶没啥研究,解渴就行,没毒就能喝,有毒就不能喝。
至于有毒没毒,我一尝就知道。”
韩贞话音未落,人已如豹子般暴起!
他并非扑向云裳,而是猛地一脚踹在厚重的紫檀木棋枰上!
“轰!”
棋枰带着其上犹自厮杀的残局,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直撞向云裳那窈窕的身影!
棋子如飞蝗般激射,红黑交错,在灯光下划出死亡的轨迹。
这一下变故快如电光火石,毫无征兆!
云裳花容失色,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瘦老头竟有如此敏锐的感知,更没想到他暴起发难如此酷烈!
她眼中那盈盈欲诉的情愫瞬间被惊骇取代,足尖下意识一点地面,身形如被风吹起的柳絮,急速向后飘退,试图避开这势大力沉的撞击。
然而,棋枰来势太猛,笼罩范围太大!
“嗤啦——!”
月白的襦裙被飞溅的棋子划破,一道血痕在她欺霜赛雪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