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的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拧转,磁铁短剑带着刺骨的寒意,擦着他身侧的衣料掠过,没带起半点儿尘埃。
而陆九渊的右手,已然挥出!
没有剑光暴涨,没有风雷呼啸。
只有一道快到超越了视觉捕捉极限的银光!只留下一道死亡切割的轨迹!
“嗤——!”
一声极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剑气割裂声响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老实和尚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
他脸上的喜色和杀意瞬间僵住,如同被冻结的面具,只剩下一种极致的、茫然的空洞。
他缓缓低头。
一道极细、极平的血线,在他粗壮的脖颈上悄然浮现。
那血线起初只是淡红,随即迅速变深、变粗,如同一条勒紧的的红绳!
“呃…嗬嗬……”
老实和尚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他想抬手去摸脖子,手臂却沉重得抬不起来。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近在咫尺的陆九渊,那双总是带着憨厚或算计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一丝荒谬的明悟。
伤是伪装!他根本就没有受伤。
自己以为破了他最大的倚仗,实际却是飞蛾在扑火。
阎王帖是杀招,但这柄孤鸿剑,同样也是活阎王!
“你…你明明…比我强…居然还…装受伤…阴我?
丢……丢……人…你可是…剑圣!”
老实和尚张着嘴,鲜血如同泉涌,瞬间染红了他黄色的僧袍前襟。
陆九渊他手腕轻轻一抖,孤鸿剑上沾染的血珠被震落,剑身光洁如初。
“剑圣怎么了?剑圣就不能受伤?剑圣就不能阴人?”他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不伪装,你们怎么自己送上门来?要是让我追着你去杀,得追到什么时候。
再说了,我也受伤了,不骗人,只是伤势有点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