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算是刚看而已,入门都算不上。
只是,他知道阴阳先生的本事,他在诈对方。
“杀了我吧……我活不了了……我没骗你,给我一个痛快……不要再折磨我……”
齐鲁断断续续再开口,透着一股哀求。
“不要杀他,至少在这个地方不能杀他。”
罗彬扭头看向陈爼。
陈爼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犹有几分疑虑。
“他的确没有价值了……留着……”陈爼刚开口。
罗彬便摇摇头,道:“咬舌想自尽,太迫切,说出信息,明明可以求饶,却一心想死,那这个死,陈司长你不觉得会有问题吗?”
“这会不会和某种巫术有关?”
罗彬不懂巫术,他只是在判断一件事情究竟合不合理。
只要是个人,总是想活着的。
怎么可能非要自寻死路?
除非这个死有特殊的意义!
陈爼瞳孔紧缩,心中陡然浮现出来一层寒意。
“我知道了罗先生,那我先带他下去。”
语罢,陈爼一手拿起长命灯,一手提起此人的另一侧肩头。
罗彬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陈爼稍微落后一些,拽着人下楼。
等到了楼下,陈爼才瞧见罗彬正在绕着楼走,铲掉他先前画的符,收走铜钱。
夜色太暗,冷风太急,陈爼只觉得罗彬像是一个幽灵。
这是一种诡异且说不出的直觉,他是想和罗彬打好关系的,他更知道罗彬的不普通,其背后一定有人。
其实,哪怕是罗彬说死了朱犁,他震惊,却也没到今天这种程度。
老谋深算,思维缜密,心智如妖?
这些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还是陈爼认为罗彬不像是一个正常应该存在的先生。
其实……罗酆和顾娅他也暗中了解了,发现那夫妻俩也不太正常,行为做事透着一丝古怪。
他们失踪了十几年,是去了哪儿?才会养出这些行为?
……
不多时,罗彬回到单元门正前方。
此刻,这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陈爼和许黔都已经离开。
无言,罗彬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几百米后,走出了河畔,回到桥边。
车门开着,陈爼坐在一侧,副驾驶空出来,是留给了罗彬。
能瞧见车上有个袋子,鼓鼓囊囊,显然,先前那人在袋子里。
“罗先生,他叫齐鲁,我联系了一个对巫术略知一二的人,您的决策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