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徐登凤不在意的坐下:“干嘛?孤男寡女的还关门?你对得起我嫂嫂吗?”
赵明差点气晕:“看你这个没骨头的样子,赶紧站好!”说完看向徐登凤,“徐厂长,这是我远房表弟宋玉平,在我厂子里打打杂。”
她挑眉看过去,还以为是上门剪头的理发师,没想到是表弟,名字挺好听,人嘛……一言难尽。
宋玉平不服气的嚷嚷:“什么打杂啊,老子开的是单色机好吗?”
赵明并不想和他多啰嗦,看了眼故意没眼力劲的徐登凤,只好咬牙同意:“行吧,明天来上班,先从校对做起吧。”
宋玉平看过去:“靠,上来就坐办公室啊,不对,我哥不是喊你厂长吗?你是什么厂长跑来做校对?”
她看向赵明点头:“行,我没住的地方。”
赵明叹气:“去楼下找人事帮你办理宿舍的入住吧。”
她点头转身关门一气呵成。
宋玉平气的哇哇叫:“我这个大活人看不见吗?靠!又聋又瞎还做校对,哥你都没让我做校对。”
赵明给他头上来一下:“你对得准吗?字都不识几个,收收性子离这人远一点,她可不是一般人又刚死了老公,别招惹她。”
宋玉平一时脸上精彩纷呈,好笑鄙夷震惊最后成了跃跃欲试:“二婚好啊,二婚能疼人。”
“少胡说八道,她看不上你,而且她和她老公……哎,可惜了。”当年,徐登凤可是从他这拿了不少好东西给朱寻。
“切,你以为她是什么好鸟,我早闻着她身上那股味儿了,你看她那个纵欲过度的样子说不定刚从哪个野男人的床上下来,感情好,我爸妈感情不好吗?我!算了……”
提到这个,两人脸色都不好看,就此作罢。
宿舍离厂子不远,四间平房围着一座院子,只有一个水龙头在院子中央,走在咔咔作响的石子上,她总会回忆起看守所的那些碎石子,
男女宿舍男女隔开,两男两女交叉,她的宿舍在最里面,十人间,五张上下铺,意外的是,打开门宿舍的尽头竟然有一个大屁股电视,她被安排在了离电视最近的上铺,去山下买了些日用品,很多打杂工找活的农民工在山下找活,有几个识字的会在身前竖起水电工的牌子,类似一种自我介绍。
他们席地而卧,徐登凤从他们身边走过,就像一只苍蝇飞过,他们头都没抬。
她找了一家苍蝇馆要了一碗面,热乎乎的,她突然笑出声。
真奇怪,这种烂泥般的生活好像更能给她安全感,就好像回到了舒适圈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