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咔咔作响,她就像浑身抽筋一样发出痛苦的呻吟,配着铁镣摩擦过耳的声音。
一个法警蹲下来询问:“能走路吗?”
她神色一动:“水。”
那法警使了个眼色,真有人给她端来了水
她强压求生的本能小口的喝着,直到感觉嘴唇的干裂好受了些。
法警对她说:“你的律师在等你。”
她望向墙角的那堆杂草,有几朵野菊花野蛮的钻出来,春天要来了。
律师凌文辉整理着手上的材料,突然,咔咔咔铁链从石子上划过的声音让人为之一震,那是一种有规律的声音,不急不缓但让人忍不住生出几分恐惧,有点像黑白无常的追命索。
后面是一排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
他抬头看过去,一个一米七几的的女人,头发刚到肩膀有些杂乱的蓬着,遮不住深邃的五官。穿着短袖长裤,露出来的皮肤没有一块是好的,伴着青紫和血痂,沉重的手镣脚镣甚至比她的胳膊和脚踝都粗,等她站定看向他,他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那种杀气,他只在连环杀人犯身上见过。
气场太强了!
他微微起身后退,有些疑惑的看向法警,眼神示意是不是搞错了,他接的是职务侵占的案子。
法警点头:“徐登凤,这是建华为你找来的律师凌文辉。”
说完六人在房间的左右两侧站定。
凌文辉瞪着眼睛看向她:“你……你好。”他随即调整了心态,“请坐。”
徐登凤打量着他,那双阴沉的眼睛让凌文辉发慌,可他立刻读明白了那眼里的意思,看向法警。
“鉴于我的当事人在里面受到的非人待遇,抱歉我要以故意伤害罪起诉看守所及工作人员。”
法警脸上露出了慌乱,资格老一些的法警站出来说:“你要不要看被她打的人有多惨?这就是互殴行为,至于我们看守所只是起到了正常的维稳作用,如果你起诉我们,我们完全可以按故意伤害起诉徐登凤。不如各退一步。”
凌文辉挑眉:“这需要征询我当事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