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记者都还等着呢。”
马区长摆手:“再等会。”
姜还是老的辣。
广场上的地上散落着菜叶和碎玻璃,还有三三两两的人群在迷茫地徘徊着,徐登凤抬头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一身白。
恍惚间回到了铜井村,她站在棺材上鞭尸的那一天,他也是这样看着她,告诉她刀山火海下地狱,他也能陪他一起。
她跨下升旗台,穿过庸碌吵闹的喧嚣,逆着人流向他跑去。
突然一人挣脱了警察的束缚举起玻璃转身刺向她,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小哑巴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睁睁地看着那把玻璃嵌入徐登凤的血肉。
虽然她避了一下,可玻璃还是将她的左脸划开,皮开肉绽,鲜血砸在广场上触目惊心。
小哑巴疯了一样地用手捶打着施暴者的头,那人只畅快地大喊:“虚伪!你就是想瓦解我们,让我们坐牢!我不信你说的下午三点,我信我自己挣出来的命!”
警察将两人制服。
朱寻也满眼是泪地跑到了徐登凤的眼前,风将他的白色衬衫吹得鼓起,他真的瘦了好多好多。
朱寻站在离她一步远的对面,原本心里是有很多话要说,可真见了面,除了爱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我们结婚吧。”徐登凤看向他说道。
赶来的秦风惊讶得瞪大双眼,看向两人,朱寻这才像个孩子一样委屈的哭了。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给你写了很多寄不出去的信,写到最后我以为我只是在给自己写信,我幻想着见到你的场景,我一定会生气,可只要你哄哄我,哪怕你只朝我看一眼,我就知道,我不是被抛下的那个。可,我明白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梦都不是我弥留之际的幻想吧!小凤,我对你拥有最真挚的感情,不是真诚,是虔诚。我虔诚的爱着你。”
被神明抛弃的信徒,信念崩塌无异于自杀。
他的前二十八年一直在被母亲抛弃的阴影里独活,而今天,他终于开始了新生,眼前这个逆着人流而来的女人在刀尖上舞蹈,他们终于走向了彼此。
她也深爱着他,从未想过放弃。
徐登凤伸手揉了揉他的后颈和发尾:“朱寻,我们结婚。”
朱寻点头,徐登凤手往前一带,他的脸在眼前放大,徐登凤吻了上去,脸颊的鲜血将眼前的白衬衫染得鲜红。
站在升旗台的那一刻在想什么呢?孤立无援的时候在想什么呢?在想活着的意义,像她这样一个无亲无故的人,好像活着是没有多大的意义,不会有人对她有期待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