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登凤嗯了一声。
“小徐,你一个月多少钱?”
徐登凤看了她一眼,同事之间最忌讳的就是谈论工资,要是对方知道同工种下自己的工资比你少,那你就要小心由嫉妒带来的恶意。
虽然大妈和她不是同工种,可毕竟是同一个饭店,而且谁知道她的嘴巴会不会出去瞎说。
徐登凤压低声音哭了出来:“大妈,看到你我就想到了我娘,我一个人从南京跑来上海,就是为了赚钱给我娘治病,没想到钱没赚到,还欠了一屁股债,我该怎么办啊!”
大妈一下子感同身受,本来看着她这么小的女孩子在外面打拼就不容易,前几天被打的还有人形了?可各地方有各地方的规矩,新人进来都要立规矩,她也不好插手。
她将身下的垫背往徐登凤的床上拽了下:“小徐,我这床垫被厚,你上来一起躺,可怜的娃被打的,哎……你娘看见心都要碎了吧!我女儿比你大也是这样子过来的,混社会哪有那么容易的?赚钱不容易啊!你别看我一把年纪了,进来的时候还不是帮芳姐洗过脚,所以你今天啊,不丢人!哪里都有这种犯嫌的人,忍一忍就过去了。”
徐登凤直接往她怀里一拱,把大妈的母爱都要拱出来了,她轻轻摸了摸徐登凤的头发:“老话讲的好,宁可做乌龟莫要做刺猬,你看你刚来那时候的劲头吃了多少亏,打的还像个人了?你上班有多少个三十五能赔的啊?”
这种善意,不过是无用的老实。
收起爪子的徐登凤在人情世故上很有一套,不仅让大妈对她推心置腹,更是把四人小分队的首领王芳迷的换头转向。
两个人竟然聚在一起低声讲着悄悄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王芳天天呲个大板牙乐呵的不得了。
这才半个月,王芳新衣服都买了好几身了,她哪来的钱?
这半个月,徐登凤有空就蹲福鑫玻璃厂门口,终于让她蹲到了上次的a01客人。
张辉将工牌收紧,推了推眼镜:“这位同志,你说的话实在是没道理,上次我们主动要买单结账,是你店的服务员说店里活动那天免单,让我们走,现在你跑出来说我们属于逃单行为,不是我们不付这个钱,实在不是这么办事。你们之间怎么内斗是你们的问题,请让开,我要工作了。”
徐登凤抹了把眼泪:“张先生你真误会了,我从来没有说过你的是逃单行为,我只是来找到你核实下当天的情况,既然你承认过当天来我们店那我也就好和警察交待了。”
张辉心里一紧:“等等,什么意思?”
“啊,你不用